“韦省长,我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您跟我讲了许多内部信息,这说明,您相信我。”厉中河道。
“很简单,因为你救了我。所以,我也要救你。”韦国标平静地看着厉中河说道。
厉中河心头一荡,他知道韦国标能够说出这样的感恩意味浓厚的话,对于他而言,已经算得上极限了。
“谢谢韦省长,我一定记在心里。”厉中河道。
韦国标颇具深意地看了一眼厉中河,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出来,可是,他却最终闭上了嘴,深深吸了一口暴雨之中袭来的凉气。
厉中河深知韦国标此刻心情极度的复杂,他很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他的顾虑很多,唯恐说出来之后害了自己,可是,他的知觉又告诉自己,他真的很相信厉中河,很感激厉中河,更为重要的是,他想结束当前和过去的一段历史,他想重新做回一个真正的韦国标,他想真正做一些事情,可惜,命运,也许并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
说得直白一些,韦国标还能当几天省长,谁都不知道。秦德来不知道,韦国标同样不知道。大家都在悬着一颗心。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走向何方。
不光是韦国标,即使是秦德来,他同样不知道自己的前程究竟在哪里,他能否牢牢把控住自己在林海的地位,他没有一点预见性。
此时此刻,在林海省的高层,谁都在悬着,谁心里都没谱。
“韦省长,如果您愿意相信中河,如果您觉得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请说,中河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厉中河看着韦国标,异常坦诚地道。
韦国标用一副颇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厉中河,然后长长呼出了一口气,道:“中河,林海是一个大省,而林海的官场,应该说最近这几年来是很乱的,我打算抽个时间和德来同志好好谈谈这个事,把干部队伍建设好好抓一抓。”
“呃”厉中河稍稍一怔,道:“韦省长,您,您这个想法考虑成熟了么?”
韦国标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现在已经考虑清楚了。”
“您,您不怕拨出萝卜带出泥?”厉中河试探性地问道。
“呵呵,中河,我现在已经不再有什么顾虑了。”韦国标缓缓言道:“我承认,我与金蛇帮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浅,可金蛇帮已经覆灭了,肖湘同志也已经去逝了,包括远山同志,也命丧哥比伦,所有的一切靠不正当手段上来的人,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现在唯一牵挂的,就是我的儿子明佳,他不务正业,与一些企业的老总们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哎,这真让我头疼。不过,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撒手的,我决心把林海的吏治好好抓一抓。”
“韦省长,我有句心里话,您想听听么?”厉中河道。
“当然。”韦国标道:“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还是有很多共同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