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多休息,别熬太晚。”
沉默片刻,黎华问我:“优优你现在跟我已经没话可说了么?”
我说:“没有啊。”然后发现,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我不知道那些热恋的时候,没完没了的话都是哪来的,不记得我们聊过什么,只隐约记得当时不舍得挂断的心情,但那种总有下一句说的感觉,已经找不回来了。
他又说:“你知道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么?我每次要去看你,你都说再等等,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这两个月,我是真的很忙啊,黎华的时间要比较集中一点,所以他能抽出时间来找我。可是我并不希望,见面就像那次机场一样,匆匆地看一眼,或者过一夜,然后我们要继续走。我想着,等凑到一个两个人都有时间的时候,再好好见一见。
这想法也没什么错吧。
听得出来,黎华这会儿是有点伤心了,大约生病的人,都比较多愁善感,我说:“那我明天回去看你吧。”
他说好。
从跟黎华打完电话,我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快乐甜蜜的源泉,变成了另一种压力。我忽然那么想念,单身的,自己一个人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向人汇报,不用顾忌什么人的感受的生活。
回去的时候,李拜天还是扬着脸听相声,想笑的时候就跟着嘻嘻哈哈一乐,我忽然觉得他那个笑容,挺好看的,我似乎从来没在黎华的脸上,看过这么二逼的笑。
李拜天发现我的目光,转头和我对视一眼,幽幽倒满我面前的茶水,啥也不问,继续对着舞台的方向发呆。
第二天我回了w市,黎华拖着副病歪歪的身体接到我,他身体有个特点,一感冒,眼睛就泪汪汪的,像随时可能流出水儿来一样。
以前他感冒的时候,我就总盯着他的眼睛看,有时候觉得好心疼,有时候又觉得很好笑。
我没拿什么行李,只是为了回来看看他,他伸开一只手托着我的背,引着我朝停车的方向走。这种不近不远的距离,让我觉得很别扭,就伸手挽了他的胳膊,可是手臂交缠间,似乎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
开车,他说:“回我家吧。”
我说:“还是外面吧,方便。”
为了打破无话可说的尴尬,我就尽量找点话来说,但我觉得我工作上的事情,他又没兴趣,他工作上的东西,我也听不懂。其实以前也是这样,只是那时候就算没兴趣,就算听不懂,我们都愿意耐心地听。
那种耐心绝对不是敷衍,而是出自于一种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