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迅速爬起来,摸到李拜天的房间。他的房间还是没上插销,大约是我走了以后,他就直接睡了。
而李拜天依然以我走时的姿势侧躺着,他的床边是窗户,窗帘没有拉,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很柔和。
我忽然不想叫醒李拜天了,刘舒雨生孩子这个变故,没有人知道将会是好的变故还是坏的变故。
很可能是坏的。如果是坏的,我真想让李拜天能多好好睡一晚是一晚。
站在床边,我看着他的睡姿恍了下神,到底还是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李拜天?李拜天?”
他没反应,睡得太死了。
我把李拜天的身体翻过来,又拍了拍他的脸,李拜天的眼皮动了动,没撑开。我说:“你快醒醒,刘舒雨要生了。”
李拜天还是没反应,过了那么两秒钟,忽然睁眼,然后就傻眼了。
刘舒雨是要到预产期了,这两天就准备送医院的,怎么忽然生了。显然李拜天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可能是想等着刘舒雨住院以后,再开始做心理准备?
李拜天还没动,我反应比他快,急忙开李拜天的衣柜给他找衣服,随便揪了件衬衫给他。我扶着李拜天坐起来,他身上酒劲儿没消,还很没劲。
帮他把那件破衣服脱掉,然后我手脚麻利地给他套这件新的,李拜天就由着我摆弄,我给他扣扣子的时候,他才忽然来一句,“刘舒雨要生了?”
我看他一眼,“你姐姐刚给我打的电话,现在马上去医院。”
李拜天跳起来,穿了鞋一边扣扣子一边风风火火地往外走,我拿了他的手机跟在后面。
半夜不好打车,我们在路边都很焦心,李拜天的表情说不上来的复杂,时而凝重时而慌乱,不知道此刻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如果那真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将改变身份做爸爸了,那种心情,没当过爹的,我不能理解。
我估计他自己都不能够完全理解。
上了出租车,能看出来李拜天整个人都是不安的,他因为喝了酒还头疼,不停地在用手揉额头。
这会儿哪还惦记上跟我生气啊。
我说:“别担心,没事儿,就是忽然提前了。”
他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