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王昭阳应该清楚,于是不吱声了。
不用进里面的房间,我的床就在外面。也没什么坐的地方,王昭阳直接把我扶到床上。我是想看看自己的脚怎么样了,他在,我不好意思看。
我坐着他站着,我说:“老师你先回去吧,应该没事儿。”
王昭阳看了看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头看着我的鞋子,“看看吧,有事儿我就带你去医院。”
看就看吧。我抬起腿自己脱掉一边鞋子,白色的袜子表面已经红了一块儿,倒不是有多少血,就是撕袜子的时候有点疼。
这要是我自己在这儿脱袜子,为了缓解疼痛我会“嘶哈”两声,王昭阳看着,我就不吭声了。
把袜子脱掉,脚背斜侧面被刮破皮,刮过的应该知道,没有什么大伤口,就是密密麻麻整片红红的,皮刮得碎碎的,还沾着点白色袜子被刮以后的碎末。
这会儿看没什么,要是过一天结痂,就显得严重了,但确实不是什么大伤。
王昭阳看了看,说:“你家有碘酒什么的么?”
有个毛线,我家就有牛黄解毒片和退烧片儿。我没回答,说:“这没多大事儿,老师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王昭阳在我脚上又看了看,觉得这事儿自己有责任,还是说:“我去给你买点儿吧,一会儿开门小心点。”
他出去了很长时间,因为这个时间开门的诊所不多了,长到我都怀疑他不会回来了。但我一直看着门口,期待着他会回来。
平常我也挺能抱怨一个人,割破个手指头会抱怨自己不手贱就好了,今天一点也不想抱怨。因为这是王昭阳的错,所以不想抱怨。
他回来,我跳着脚去开门,碘伏啊创可贴啊买了一大包扔在床上。我又坐回床上,他还是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家就是普通的白炽灯,黄光。他站的这个位置是背光的,脸上轮廓和阴影就更加分明,我还是该撵他走的,因为我家环境不好,没得招待人家,可是现在我又有点不舍得他走了。
仿佛他多呆一分钟,我都是幸福的。
王昭阳没上手,人家也知道个男女有别的道理。站累了就干脆在床尾上坐下,也不干什么。
我把他买的东西拆开,想起小时候特别讨厌的红药水蓝药水,涂在身上真丑。但王昭阳买的碘伏,稍微有点发黄,没有那么丑。
碘伏瓶子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