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走了。也没让陈飞扬花钱,但是谢婷婷他老公扭头就跟谢婷婷说,“陈飞扬送了燕子一手机。”
我……无语。
也算他送的吧,谁让他收起好呢。我是不会让陈飞扬花钱的,他也没几个钱,主要我还觉得他比我小,让他掏点钱跟我占他便宜似得。
经过了那家皮具店的门口,这是王昭阳的店面,我知道。里面还在正常营业,勤劳的导购在里面忙碌着,没有看到王昭阳的身影。
其实我真的有在努力寻找。
总还是想看见他的,但不想和面对面,哪怕身边一辆车子飞驰而过,车牌号码和他的有点相似,我都会晃下神。
回去以后,我把手机上觉得有必要联系的人,挨个挪到了新手机上,然后跟邵思伟这种比较关心亲密的发了短息,让他们存下我的新号码。
跳过了王昭阳。
拆迁部队来了,大家都搬了,陈飞扬家也搬了,我和吴玉清也该搬了。
吴玉清的意思是,不打算跟我一块儿住了,打算跟一老姐妹儿搭伙过去,这年头一个人过比两个人过省钱,何况我和吴玉清是这样的关系。
多年后,我们终于还是选择分道扬镳,但我没打算不管他。
为了这拆迁房款,我又跑了两天单位,小年那天,带着我爸的死亡证明墓地证明,等等一切证明,最终从单位那边逼出来两万块钱。
这两万块钱把我气得半死。
我哭哭啼啼地说自己这些年多么不容易,当初办个助学金都办不下来,借的钱交学费上大学,现在钱还没还完呢,十几岁就没爹妈这个苦啊,要不是遇上你们这些好心人,都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啦。
办公室的人跟我说,“行了闺女,你也别跟我说那些可怜的好听的了,就这么些,多了一分没有。要怪就怪你爸妈,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做人,死了也不能给闺女留点啥,争气点儿就好好找个工作赶紧嫁人,别学着学着走上你爸妈那老路。”
这些年,我从来没为我爸妈的事情爆发过,今天我也没怎么爆发,我就是憋气的厉害。因为我愣是从这人话里,品出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意思来。
按照朋友们的分析,那钱,其实就是让这帮人给分了,欺负的就是你家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