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次。
门口鞋架还是光秃秃的,只有一双换下来的鞋,是吴玉清的。
我于是懂了。
“这谁的房子?”我问陈飞扬。
他有些激动,又故意压抑着,“我的。”
我皱眉,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破房子,不信任地看他一眼,我继续朝里面走去,陈飞扬拉着我,“换鞋。”
然后从鞋柜里弄了双崭新的棉拖鞋给我,这拖鞋软软的,起初踩上去很舒服,时间长了底部会被踩得很薄,那滋味儿简直没法说,陈飞扬总是买些看起来有意思的破烂玩意儿。
他总是被坑。
房子是在顶楼,而且地段算是在一山头上,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尽管如果在地面,不会感觉风有多大。
客厅里堆着行李,是我和吴玉清的。我捂着鼻子挡住这股油漆味儿,“你的?”
陈飞扬,“我买的。”
“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
我转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这小伙子被我的目光看得有些紧张,急忙解释,“便宜,才二十来万,朋友给介绍的,省了不少呢。”
我还是那么看着他,他似乎反应过来了,笑着说,“这不是,就不用住旅店了么。”咧嘴,他笑得那样单纯而略点羞意。
我就又被震惊住了,心里反过来这根弦的时候,又急又气地跟他闹,“谁让你买房子,你买这么老这么破个房子,你……!”
其实也不是真的气他,人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总需要有点什么方式来发泄发泄,我现在就是整个反应不过来了。
陈飞扬抽了抽嘴角,问我:“喜欢不?”
我扭头又憋出来两行眼泪,瞪着他问,“你想干什么?”
眼泪滑到嘴角,咸咸的凉凉的,陈飞扬伸手给我擦,他并不懂得怎么给女人擦眼泪,擦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就是乱擦,他说:“这不就有房子了么,你就不用去那种地方跳舞,给那些人……”
“你拿钱不当钱是么?”
陈飞扬,“放银行也不叫钱啊,再说那些钱也不是我挣来的。”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