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不是他用血汗挣来的钱,是他用青春换来的,一次性的。
我正想说什么,听到厕所里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吴玉清从里面走出来,看了我们一眼,没打招呼,直接进了其中一间卧室。
卧室的房门上,挂着塑料水晶串的帘子,我不喜欢那些东西,感觉很累赘,但是陈飞扬认为很浪漫,女人应该都喜欢。
陈飞扬把吴玉清都接来了,我还能说什么,今晚肯定就在这儿凑合了。再看看地上我们的行李,我问,“还能退么?”
“退什么,都装完了。”陈飞扬坚定回答。
行我不先不说啥了,且先看看。
这是九十年代末两千年初的房子,格局并不科学,这都不重要。窗户那边风声很大,我感觉像是没关严,往那边走了走,脚下的地板翘了翘,这是没铺平,而窗户是锁上的,伸手往边缘试了试,漏风。
墙面刷过漆,这刷漆的水平实在不咋滴,一层一层一块儿一块儿的,有些地方刷的黑有些地方刷得白。
电视机挺大个,应该是新的,垫了个特别土气的白色电视柜,沙发看上去也是新买的,一屁股坐上去,能感觉出来里面都是一块一块的破海面。
这沙发,陈飞扬花了三千块钱,在我眼里,简直是五百块卖我我都不要的破垃圾。
这房子装的真叫一个一塌糊涂,家具搭配暴丑,但该有的都有。
陈飞扬又问我一遍,“喜欢不?”
我说:“这都你自己装的?”
他说:“不是,我找的朋友,省了很多钱,自己就搭了把手。”
看着陈飞扬那一脸单纯,我问:“花了多少钱?”
他尴尬,“没多少,四五万。”
“四五……四五万!”
这是陈飞扬对我的恩情,这情领不领先不说,这一刻我是真的火大了,不为别的,起码我是拿陈飞扬当朋友的,我见不得他这样被朋友骗。四五万能把房子装成这样,那其中起码两万让狗吃了。
那窗帘破的,恨不得直接扯一床单挂上去,那地板砖薄的,墙面地板到处都不平,这压根不是正规工程给做的。
可是看陈飞扬脸上的表情,他在等着我说我喜欢我高兴,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