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禁地,谁也不能碰,她自己都不会经常去碰。
我听她的指挥找到,吴玉清把布包打开,里面有一对银耳环,是我爸用家里一个银勺子去溶了打的。
她年轻时的一张照片,她那次跟我们回老家时,从他哥坟头上拔下来的一根枯草。还有,一张纸。
“我不认识字,你念给我听。”纸条递给我,吴玉清说。
我把纸打开,这纸得好多年了吧,因为那个布包总是放在阴暗的地方,纸张泛黄,甚至染了布包的红色。
“今借王什么什么三万元人民币,作养女燕小嫦大学学费,借款人……”
后面是吴玉清的签名,自己的名字她还是会写的,小学生水平。前面那几笔字写得娟秀有力,不光眼熟,还亲切。
很像王昭阳的笔迹。
妈呀,吴玉清这是又给我倒腾出债务来了?我认真看这个王什么什么,倒不是那俩字看不清,是我压根看不懂,这……这是中国字么,这一笔一划的什么玩意儿?跟画符似得。
“这什么东西啊?”我问。
吴玉清说,“你的学费不是我给你出的。”我垂了下眼睛,听她继续说,“这个钱是我跟他借的,我让他写的借条,他没收我就自己收着了,”看我一眼,吴玉清说,“我知道你们好过,这个钱还要不要还,你自己做决定。”
他……王昭阳……
我红着眼睛,情绪激动,“我大学学费是他拿的?”
吴玉清点点头,“他说没必要跟你说,小嫦,你遇见了个好人。”
居然是他,这一步步拉扯着我往前走的人,都是他。吸了下鼻子,我点头,“嗯,你们都是好人。”
抱着吴玉清,我哭了一会儿,瞒我这么多,你真是够了。
再在游戏上看见他,我满心的怨愤,恨不得在他脸上画个大大的叉叉。不带他这样的,施恩得有个限度,施恩施过了,这是给受恩的人压力,怎么还啊,这一笔一笔怎么还啊,他妈的除了以身相许,我觉得不可能有任何偿还的办法了。
我只能给他最好的,他最想要的——是我。
盯着他的背影,他回头问我,“捡钱,愣着干嘛。”
我弯腰捡钱,怨念啊怨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