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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身带着浸凉的夜汽,锋利野性的眉眼冷冷盯着他,似乎被侵占领地后极为不爽,充满冷酷。
“谁允许你,趁我不在进来?”
“你真把我这儿当你家了,是吗?”
周熠礼大脑发热,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狠狠攥住那优美冷白的腕骨。
“啪嗒。”
似有什么水珠坠落在地面。
周熠礼迟缓垂眸看了眼,一滴鲜红刺目映入眼帘。
“……”
“抱歉。”沈寂星平静抽回手,指尖包裹的纸巾被浸透,黏在手上有些过分狼狈。
他不动声色地轻蜷住手指。
“你没有回复我,是我擅作主张。”
他薄唇微动,平静地道歉。
“抱歉,我的错。”
沈寂星始终安静,越过他,步伐轻缓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轻轻阖上。
周熠礼始终站在原地,垂眸望着那滴刺目鲜红的血迹,垂下的眼睫很轻动了下。
良久,他迟缓地抬起手,将抽屉拉开——
里面有整整一抽屉的照片。
全是同一个人。
安静坐在钢琴前的,清冷无奈望着他微笑的,闭眸枕着春风睡着的……他偷偷吻在他侧脸上得意抓拍的。
被整齐的摆放,收藏的极好。
里面没有医药箱,只有孤零零陪伴着的。
一瓶止疼药。
……
周熠礼下楼的时候,沈寂星已经将黏在手上的纸巾处理了,正坐在沙发上用纸巾包手指。
他听到动静,眉色未动。
周熠礼取了外卖药品,屈膝蹲在他面前,他扫了眼沈寂星用纸巾包裹的手。
不知为何,笨拙的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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