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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熠礼的手在空中顿了下,还是握住他的手放在膝上,指尖翘起纸巾的边缘,“我拆了?”
沈寂星没说话。
周熠礼知道他生气了,不理人也正常。
“嗯。”周熠礼刚解开纸巾,便听到他不冷不淡的一声。
周熠礼低眸将纸巾拆开,小心没让碎屑沾在伤口上,他用棉签沾了碘伏给伤口消毒。
“疼不疼?”周熠礼随口问。
“不。”
周熠礼低眸随意吹了两下,似又停顿,不动声色用纱布将他手指缠绕起来。
懒声问,“切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次沈寂星没回答。
估摸是觉得丢人。
“我家没有医药箱。吃饭不点外卖就算了,药也不点?”他仰眸看向沈寂星。
沈寂星淡淡俯视他,眼底是覆水的玻璃色泽,似乎并不想回答他的搭话。
最后还是冷冷吐出一句,“你不是不让暴露住址吗?”
指尖已经被包好了,他平静地抽回手。
周熠礼看向他垂落的睫毛,很长,长的过分,比橱窗里的人偶还要清冷精致。
心脏像是被什么撞了下。
他保持着单腿跪在地毯上的动作,心脏似生出几分酸软情绪,蓦地嗤笑着问:“沈寂星,你现在这么好说话的吗?”
沈寂星欲起身的动作微顿。
他对上周熠礼的目光,眼底似浅浅润着水色,湿漉漉的温软。但当人深究时,只会发现是一块凉薄的冰。
周熠礼觉得他又高冷,又委屈。
因为他说想吃饭,害得切到了手,发消息不回,找医药箱没找到,还被莫名其妙凶了一通。
“我不好说话。”
沈寂星别开目光,垂眸冷淡地起身走向餐桌。
“我只是寄人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