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你可算醒了!”
孟老太太见重玄睁开眼,紧紧地抓住重玄的手,手心里已是一片潮湿。手机端m.湛兮站在老太太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孟老太太便起身让开,湛兮将手搭在重玄的腕,脸有了笑意。
“老太太,姑娘这是彻底的好了,脉象已经跟常人无异,气血顺畅,连带着这容颜也变得娇艳了不少。”
“我来瞧瞧。”
孟老太太凑了去,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重玄耳边的碎发塞在耳后,冲着重玄笑着。重玄的脸平淡得像是一池激不起任何波澜的秋水,任凭周围微风阵阵,透出一股子让人敬而远之的寒意。
“确实好多了,玄儿感觉头晕不晕?饿不饿?厨房备着粥呢,苏妈妈,赶紧去端来!”
“不用了祖母,我不饿。苏妈妈,渊兮,湛兮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祖母说。”
孟老太太对着苏妈妈使了个眼色,苏妈妈福了福转身离开,接着渊兮湛兮二人将水跟帕子放在床边,跟着苏妈妈离开了屋子。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祖孙二人,竟然一瞬间仿佛停在那个时间点一般,连呼吸都是轻缓得丝毫察觉不到。重玄曾经以为面前的这个祖母一直是一个慈爱得足以让自己融化的老妇人,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始至终只配做一枚棋子,一枚被她有幸看并且宠着惯着只待时机到来事成之后便丢弃的棋子。
开着的窗子正好可以让重玄的余光瞥见外边院子央的那棵古槐,已是经年,它缺依旧郁郁葱葱地遮掩了半个院子,不知道之前有多少尸体成了它的养料,之后又会有多少人被埋葬在这棵树下,只为它开花结果的那一刻。虽然从未见过它的根长成什么样子,此刻的重玄仿佛能看到成千万的根须在吸食着那些尸体的血液及腐肉的营养,像是一只只贪婪的野兽一般,让人望而生畏,虽然表面看去它们仅仅是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动都不能动的树根。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没有一丝的风,孟老太太的额头开始有汗珠渗出,见重玄不言不语地盯着窗外,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