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也记得那天,公子拉过哭得一塌糊涂的雁南,头也不回的往演武场走去。当时雁南不知道您是谁,还动口咬了您,让您把父亲母亲还给雁南,雁南不想跟父亲母亲分开。”
“是啊,那是我第一次被人咬。我只是看不惯你一个男子汉哭哭啼啼的样子罢了,既然怎么都要入宫哭又有什么用。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么做会在你心里留下阴影,以至于以后的你会如此害怕下雨。虽然你也曾怪父亲母亲将你送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可是你内心里对他们始终是有爱的。而楚槐与你不同,楚槐入宫之时眼里的冷漠清晰可见,他是天生的将才杀伐决断,他可以爱的干脆,同样被伤害了之后也会有极端的举动。虽然可能他更爱十三一些,可是把十三交给一个危险的人我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也许楚槐不会做出伤害十三的事,可我相信你处理起问题来要比楚槐好得多,今天我想了很久,也许你才是那个适合的。”
“雁南明白了,多谢公子信任。”
雨越下越大,竟然有些早起的时候的光景,刚才明明看着像是要晴开来的,看来真如青鸾所说一样,这宣城的天气邪乎得很。附近并没有躲雨的亭子,一路走来花架倒是有不少却很少建凉亭,重昱跟雁南不禁往花架身处躲了躲。赵猛从雨中跑了过来,下半身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跑进花架时不断抱怨着这鬼天气,雁南只是笑笑并未附和。
“公子,看着雨势就算有伞撑着,待咱们走到花厅也会被淋湿,不如再稍微歇息一会儿,等雨势稍减再说如何?”
赵猛拧着衣服上的水,忍不住唠叨了一句。看着从衣服上拧下来的水,赵猛摇了摇头,还好这次去拿伞的不是雁南,不然被雨打湿身上的伤口怕是要更重了。
“也好,咱们还是顺着花架走走吧,只是一味的站在这儿迟早早被雨水溅湿。这满花架的蔷薇虽然没有别的花名贵,可瞧着却在这风雨里开得更盛了,连这香气也不是一般的浓郁。这么走着也不算太无趣,被这花香一熏就像洗了花瓣澡一般,平时你们可没这待遇,如今赶紧享受一番。”
重昱不过是句戏言而已,赵猛真的摘了蔷薇将花瓣贴的满身都是,引来一阵哄笑声。这些花架拐来拐去,犹如一条弯曲前行的长蛇一般竟然看不见首尾。待走到三叉口的时候赵猛惊喜的发现,原来这花架下的长廊便是之前自己端药回花厅走过的那条,看来这伞是白拿了。
一回到花厅雁南赶紧找出湛兮留在花厅的装有药粉跟纱布的药箱,小心翼翼地脱下重昱的衣衫。虽然没有新的血丝渗出,之前的血竟然凝成血痂将纱布跟皮肤紧紧粘在了一块儿。
雁南点燃烛台上的蜡烛,学着湛兮的样子将镊子在火上烤了烤,夹起一块叠成方块的纱布,蘸了一些白酒慢慢地靠近伤口处。虽然已是结痂,待沾有酒的纱布碰到之后还是有些疼,重昱皱着眉头咬了咬牙愣是没出声。
“公子,您再忍忍,那旧纱布粘住了所以会有些疼,待将它揭下来再换上新的便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