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湛兮留下的药效果还是不错的,竟然这么快便结了血痂,相信换好药后公子便真的无碍了。”
重昱再次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脸上的汗却比那雨更要密集。看到重昱强忍着的样子,雁南的手有些抖,镊子上的纱布啪的一声掉了下去。
“你在怕什么?你自己都说了恢复得甚好,只不过换药罢了就怕成这样,之前在受了伤几乎丢了性命也没见你怕成这样。”
“您与我们不同,我们皮糙肉厚,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重昱突然拉过雁南的手,伸手将雁南的衣服拉了上去。
“你刚才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也受了伤,还好,恢复得不错。怪不得刚才手抖成那样,看来不止是紧张,更多的是伤口被沾湿后不太舒服吧?作为一个男儿,要是身上没几道伤疤还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放手去换药,这点疼我还是能忍的。稍后我再帮你换药,来而不往非礼也。”
重昱松开雁南的手,将手压在自己双腿上。雁南又重新换了一块纱布,将整块纱布都浸到了酒里,再次提起时利索地按向伤口,之前沾有血痂的纱布掉了下去,雁南松了一口气,重昱裂开嘴拍了拍雁南的肩膀。重昱拿起镊子,雁南赶紧扯住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
“公子不会是真的要为雁南换药吧?赵猛现在闲着没事做让他帮我换就是了,公子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就算公子愿意为雁南换药,雁南还怕公子会借机报复呢!”
说完将重昱手里的镊子夺了过来放回药箱,胡乱收拾了一下提着药箱便出去了。重昱还未穿好衣服便发现没有了雁南的踪影,他知道雁南是不想劳烦他亲自为他换药而已,演得像是真的一样,便开口喊了一句:“你小子速度够快的,小心以后别落到我手上,不然非让你尝尝这滋味儿!”
屋里传来爽朗的笑声,赵猛不禁好奇雁南是如何逗得公子这么高兴的。雁南将药箱往赵猛跟前一推,转身将花厅的门关好。
“这是让我帮你换药?”
雁南点点头,将衣服脱了下来。赵猛用手拨弄着药箱里的东西,从底层拿出一把剪刀将雁南身上的绷带剪了开来,见雁南的头歪向一边,便知道他一定是不敢看自己如此折腾他。
赵猛一阵忙活之后雁南身上的伤口又被重新处理好,那种将黏住的纱布从皮肤上撕裂开来的疼让他仍心有余悸,怪不得刚才公子的牙咬得咔咔直响,脸上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水一般。如今自己脸上的汗也是直往下淌,只不过自己的伤口要比公子的小上许多。
“两位小哥这会儿都在外边候着,是否公子已经休息了?”
雁南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便听见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吓得雁南赶紧将衣衫掩好,赵猛在一旁看好戏一般冲着他笑个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