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今夜且容属下前去探查一番!”
黑裙少女叹道,“这十二道阴阳血魂煞气采集不易,的确不容差错,不怕他动手脚,就怕他毁去机要,一拍两散倒是不好,罗你去探查一番也好,只是不要妄动,失了机巧!”
少女也看向男子点点头,男子拱手而退,霎时间周身涌起黑雾,黑雾一涌而散,男子也随之不见身影。
这黑石府牢并不在府衙之中,而是在城西之地,小城承平日久,府牢也空荡无人,平日里有个鸡鸣狗盗之徒,三五日,个把月,也就放出去了,只有几个经年死囚,常住于此,往日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亡命徒,经年日久,也没了生气。府牢黑墙黑瓦,墙高三丈,厚有三尺余,精钢铁门,断龙条石,一应俱全,皆是为这江湖之士准备的,虽是小城府牢,寻常的江湖三流之士,便有百十人,一时间也难破开。
荀谨仁带着三班捕快,里三层外三层将这小小府牢围得水泄不通,又带着几个捕快,假意入内查看。府内树木萧瑟,草色枯黄,残枝败叶,一片凌乱。荀谨仁暗自点头,这造假也颇得模样,看来这几位县丞、主簿也是用了功夫的。院内黑牢如同土堡,倾斜向下,所有的牢房均半掩在地下,四面均用米浆浇筑,又有天工城特产的灰浆包裹,坚逾精钢,牢固异常。府内精钢铁门大开,荀谨仁带人鱼贯而入,正见着柳七、玄明二人守在三具焦尸旁。
柳七见得荀谨仁进来,咳嗽一声,对他眨眼道,“这尸体外表焦黑,内里却被一道寒气冻住,实在蹊跷啊!”
荀谨仁见状,大声道,“端的如此怪异,不知是否人为?”
玄明也无奈地对着荀谨仁点头道,“这牢房内无有人为痕迹,只是地气变动,引动煞气,冲撞了这些死囚,想来这几人穷凶极恶,合该应劫!”
三人你唱我和,说了些玄理,便盖棺定论,以煞气冲撞结案。出得门来,荀谨仁吩咐左右,“这几日有贼人在城,加之此事,以防他们借机行凶,尔等要好生巡逻守卫,不可放任贼人行凶!另外,此处不可妄动,除了这煞气冲撞的死囚,左右也无他人,尔等锁闭牢门便可。”众人连忙应诺,拱手称是!
众人收拾停当,锁闭府牢而去,柳七中途告罪,又悄然潜回府牢外埋伏,玄明和荀谨仁回得府衙,盘桓了大半日,等到天色稍晚,也潜至府牢,与柳七汇合。
玄明拉着荀谨仁纵身过墙,进了府牢院落,却不见柳七身影,惊异之间,见得院落一隅有一团阴影扭曲,晃动几下,现出一个人来,夜色昏暗,看不清形貌,玄明已拉着荀谨仁上前,正是柳七。荀谨仁不由惊叹,“你小子倒是好本领,这角落竟能藏着这么大一个人!”
“书呆子真个没见识,不过寻常缩骨功夫罢了。小爷的真本事你还没见着呢!”柳七得意道。
“废话少说,进去再聊!”玄明低声喝道,拉着荀谨仁望牢门而去,柳七也紧跟上。
此时牢门已锁,精钢铁门上贯钢条,又有儿臂粗细的铁链缠绕,结着一个昂藏大锁,荀谨仁哎哟一声,沉脸道,“竟忘了跟捕头们把钥匙索要过来!”
玄明却不理他,对着柳七摆头道,“看你的了!”
“这有何难!”黑暗中柳七应了一声,但见得柳七双眼处精芒闪动,只一瞬,便听得铁链滑落,略有轻鸣,借着昏暗天色,只见儿臂粗的铁链从中间齐整整断开,断面光滑如镜。荀谨仁不禁骇然,这挥刀断铁,竟然无声无息,这江湖好手,厉害如斯吗?!
三人推门而入,也不还原遮掩,点起烛火,牢内原本阴暗潮湿,湿冷森然,此时却有一股燥热之气环绕,中间又夹杂阴冷,冲撞地四面墙壁微微开裂,显出团团淡黄土色,内里与方前离去一模一样,尸首横放,并无动过的迹象。
“刚才就想说了,”柳七见状,也不复紧张,跑到牢头桌前,自顾自倒一杯茶吃,“一下午都无有动静,害得小爷白等了一天。”
“莫非他们还没有收到消息?”玄明疑惑道,
“不然!”荀谨仁皱眉道,“此本就是阳谋之饵,他们有所怀疑也属正常,这消息遍布全城,他们不可能不知。假痴不癫,伪作妄为,如此都不入彀,是他们识破我等之计,还是视我等如蝼蚁,不愿理会?”
“此事宜大不宜小,我们以锁魂法入手,又借严老之势引裂风营入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