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古神教脱身而去,两边都不好交代啊!”玄明沉吟道,
“此事关键在于古神教为何行事!”荀谨仁道,“敌暗我明,众寡不知,局势不清,古神教又是过江猛龙,咱们这边局势可不好啊!兵贵正,不贵奇,咱们屡用奇计,已然失了正道,一招踏错,便是累卵之局啊!”
“师兄,莫不是你这手脚被古神教识破,才隐而不发?”柳七见得二人低沉,插口道,
“不可能,煞气冲撞之下,魂不可见,若不是我事先渡其魂灵,也无法判断是否有残魂被煞气锁闭其中,这阴遁丁壬天禽局,下起地气,上应天星,有移风易气,改换水火之能。虽是我动手脚,这煞气却不作假,与那极阴极阳之地别无二致,我只抽取魂灵,煞气遮掩之下,只有起了阴阳秘法,方能发作显像。”玄明解释道,
“这,难道我们判断错了,并非阴阳锁魂?”柳七疑惑更多了。
“这……”玄明沉吟半晌,事到如今,他也有所怀疑,莫不是古神教又有新的邪法!思索间,突然猛地抬头,眼中运起精光,仿佛穿过这黑牢看向外部,一声厉喝,“谁!”
说话间,玄明已脚下生风,扑到门外,又纵身飞腾,望南追了出去。柳七也不落下,只呼了一声,“少司命厉害,我去看看!”便将身扑去,脚下点动,迅如雷影般跟了上去。
他二人动作迅捷,荀谨仁尚不及反应,已然没了踪影,眼下别无他法,只得讷讷坐下,等待二人归来,不由叹道,“这个莽夫,留我一人在此,也不怕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嘻嘻!说的不错,正是调虎离山之计!”不知何处,有清脆的嬉笑声传来,
荀谨仁不由一惊,喝道,“谁?!”转念间已镇定下来,高声道,“可是古神教高人,何不现身一见!”
“我只是来取东西,和你可没什么可聊的!”随意地声音传来,却辨不清方向。
荀谨仁听罢,赶忙跑到尸首跟前护住,大声喝道,“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这就是古神教的做派么?我听闻贵教交好三皇子殿下,也有顺应神朝之心,为何在此戕害黎民,行这龌蹉之事!”
“哼!我神教行事,还不容你来置喙!”声音有些恼怒,说话间,荀谨仁只觉恶风扑面,眼前一团黑影扑来,不觉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你个小小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阻我?”黑风散去,眼前立一黑裙女子,黑纱遮掩看不清容颜。女子说话间,已挥手向荀谨仁拂去。荀谨仁这几日见得江湖异士之能,正是万分警惕,但见女子拂袖而来,心中大骇,身体却如同被缚住一般,挣扎不得半分,心中不禁暗暗叫道,“吾命休矣!”
荀谨仁被女子当面一抚,却是栽倒在地,虽不知为何,未曾伤得性命,这一摔也半身青紫,又被女子点住穴道,动弹不得,也出不得声音,只有一双眼怒目圆睁,转个不停。
又听得身后传来女子声音,“既有所献,我神教自当笑纳,好好当你的县令,莫要多管闲事!”言罢,便听得一阵悉索之声,不多时,便没了动静。荀谨仁暗自庆幸捡回命来,又暗暗咒骂二人,这一阵全身又麻又疼,偏偏动弹不得,又不能叫喊,当真万分难受,他自幼读书,何曾受得这般苦楚,不多时便晕了过去。
话分两头,玄明和柳七一前一后追了出来,只见一黑衣人穿府过院,轻功了得,飘然如烟,聚散如云,鬼魅异常,须臾间已奔逃三十余丈,他二人一个通感神明,一个劲力圆融,均是目有精光,视这夜色如同白昼,当下也都运转身法,追了上去。
“巫身凌云法!”玄明暗叫一声,放声道,“不知古神教哪位大巫降临,何不留下一叙!”声音被他逼成一线,直入远处黑衣人耳中,这夜幕下万籁俱静,只有他三人搅动风声,玄明朗声高呼,却不闻任何声音。
说来他二人身法也有不同,玄明脚下不徐不疾,随意而走,自有山河退让,天地自来,说不出的潇洒惬意。玄明却是劲风包裹,如同蝶舞浪颠,身法轻灵,脚下轻点,便是五六丈,上下提纵,飘然如飞。
他二人各有身姿,紧追不舍,眼见得将出南城,那黑影倏然转身回舞,一掌劈向玄明面门,玄明但觉天地一紧,将身缚住,掌影漆黑如墨,迎面而来,在眼中越来越大,仿佛撑满了天地,又见得那掌缘飘散屡屡黑烟,黑烟散处,四周景物微微扭曲,仿佛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