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心思收作一边,径直往南城虎啸堂而去。有了柳七的情报支持,不一会儿,他便潜在虎啸堂前后院之间,他生性灵巧,观察了半日,选了个领班的小厮,一掌打晕,束缚在房中。他捻起咒决,摇身一晃,身量便有八分相似,再往脸上一抹,却与那小厮一模一样。他嘿然一笑,装模作样,径往后院走去。
却说柳七这边按图索骥,没废什么功夫便找到玄涛印记所在。他可没有玄涛分光化影,易容拟态的功夫,不敢张扬,在那院后潜到天色将晚,将那院中的海贼肥瘦美丑都挑拣一遍,选了个闷葫芦,乘着便溺的机会一刀砍成两段。他倒是心狠,将那尸体剁碎了,用衣物包起,浸在粪坑当中,可怜这没名的盗贼,逞凶半世,杀人如麻,到头来却是这般下场。
他收拾停当,换了盗贼的衣服,摇身一晃,只听他周身骨节脆响,顷刻便同浸在粪坑中的盗贼一样的身量,只是容貌难改。他抓了些木灰泥浆,在脸上乱涂乱抹,又捡些膏药将那张脸几乎贴满,这下子谁也认不出人来。他本是炼血的大家,一身骨肉都任意指挥变化,随意将声音压低,虽有些诧异,那人却是个闷葫芦,也没谁能够分别这等诧异。
他又买个机警,先一步到房中躺下,蜷在一团直哼哼。天色将晚,那同房的贼寇归来,见他缩在那里哼哼,都叫道,“呆头,今儿是咋啦?”
他沉重音儿,装作苦痛道,“这不染了风寒,引得身上的枪疮犯了!”原来那海贼刀口舔血,哪个不是满身伤,当下也没人怀疑。有那好心地扑过来看看,只见他满脸乌黑,狗皮膏药贴了一脸,只露出两个眼睛。这一扑吓人一跳,忙不迭又推开,嘴里骂道,“你这害瘟的呆头,腚上都贴满了,只留个眼子!”
他装着虚弱道,“哎哟哟,犯了孽咯,窜到脸上,比你那狗腚还丑,不敢见人咯!”
那海贼笑道,“你这遭瘟的还敢嫌弃爷爷,累爷爷念你一场!”说着,轻踢他一脚,骂道,“缩到狗窝里歇半日,明晚爷爷带你去水磨巷口子那家磨磨枪,准保你药到病除!”说着,嘿嘿淫笑,“那家新到个脂儿,才破瓜半月,水灵得很!”
屋中海贼齐笑道,“人呆头好得是那好功夫的鸨姐儿,你不给拾掇拾掇?”
“哈哈哈!”那海贼笑道,“那家的鸨姐儿我也熟,赶明儿让你小子试试滋味儿!”
这些个海贼说些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