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从楼上下来,正碰见柳七提着古色古香的箱子进来,快几步凑在他耳边低语数句,在柳七满是惊诧和怀疑的眼神中重重地点点头道,“真的是得,我还骗你不成”
柳七晃着脑袋道,“也不是不可能。”
女孩子柔声道,“左右不过三日路程,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去吧。”
柳七无奈道,“我也没说不去啊,我总得先把东西当下吧。”
女孩子一把抢过箱子,没料到那箱子颇沉,纵然她也有武功在身,依旧被拉了个踉跄,惊道,“什么东西这么沉”
柳七道,“说是些古书,这书本向来不起眼,却是沉得慌。”
女孩子摆手道,“行了,快去吧,这东西我放你房里。”
柳七被她一把推出门来,只见街上人流如川,那两人早没了影儿。他之前听了一耳朵,知道两人去了百味楼,他在此处待了好几个月,与这街面上的三教九流都混个脸熟。
那百味楼就在对过街角,柳七如何不熟,三两步迈步过去,从门边溜了进去,三两句便打听到两人的位置。正在三楼大厅靠窗处对坐而饮,柳七心道此番也不知是真是假,与其与二人周旋,不如暗地跟踪来得自在。
想到此处,他寻到偏僻处将身一纵上得房来,潜到二人畅谈处上方的檐瓦上藏身,他身着灰衣,又使了些缩骨的功夫,只有小小的一团藏在斗拱的角落里,须得从上方细看,才能发现他。
他伏在房上支着耳朵,听二人酒至酣处,正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这二人俱是人杰,又在官场浸淫许久,许多话从他二人口中出来未必只是意气之言,谈经论道,讲史说策,无不是信手拈来,引经据典,又有无数案例实事佐证,听得柳七在房上好似小鸡啄米般不住地点头,对二人生出许多敬意来。
酒过三巡,二人皆有些醉了,季敬堂晃着脑袋道,“仲甫兄,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兄之才,过弟十倍有余,区区神都县令,如何能展胸中抱负于礼,大皇子乃是陛下嫡长子,理当承大位;于义大皇子胸怀天下,心系苍生,有一代明主之风。自监国以来,屡有建树,也是有目共睹,仲甫可不投其麾下,一展所学,也不枉当初所立之志。”
刘祺酒酣耳热,面色微醺,红着眼紧盯着他道,“习工,你我相交多年,我知你不是姬子都的说客。正所谓彼之蜜糖,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