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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鉴既得了周贻瑾的警戒,马上进行多方戒备。
疍三娘也从周贻瑾那里听到了风声,既然有正事要做,就顾不得义庄的工程了,赶紧回了花差号。
这几日吴承鉴轻舟入义庄之事已经在神仙洲传开了,不知道多少花行娘子暗中艳羡着吴承鉴的痴情,又不知道有几个花魁在佩服疍三娘的手段,更不知有多少老鸨明里暗里教训着自己的女儿们,让她们往后好好学学:“看看,看看!这才是一代花行魁首的本领,就算那边正室要抬进门了又如何?新郎的心还被牢牢抓着呢。”。
就连王妈妈也来了一趟花差号,连赞道:“好女儿,还是你的手段高!”
疍三娘不想去分辩什么,大家既然认为是这样,一来她去辟谣也不会有人信,二来顺水推舟反而对吴承鉴的事有帮助,所以她干脆保持沉默。
接连数日,疍三娘请了几位花魁姐妹上了花差号,只是请了几顿饭,就把自己在神仙洲的地位又进一步给巩固了,大路消息、小道消息络绎不绝,往来客商但凡漏了一字半句在姐儿们的耳朵里,疍三娘就都能晓得,便什么要紧的话也没说,至少是见过什么人、见了多久,神情喜怒如何,擅长察言观色的花行姑娘们也能看出许多端倪来。
然而多日过去,局势却无丝毫变化。无论蔡士文还是两广总督府那边都没什么动静。
吴承鉴的婚期却是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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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阳苑。
叶好彩得意地出了门口。
她刚刚特意过来,将吴承鉴轻舟入义庄的事情,若有心若无心地“泄露”给了叶有鱼听,又“好心”地给她分析了好久,要她过门之后“小心在意”云云。
跨出门槛的时候,她想起叶有鱼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中却想:“还憋着呢,还憋着呢,看不憋死你!”
迎阳苑里头,丫头婆子们正来来往往地忙活——今天叶家要举家搬到河南岛那边暂住,直到吴叶联姻结束——只有冬雪捧了一杯茶,走到木棉树下,来到叶有鱼身边,低声说:“姑娘,别理二姑娘的话,她是故意的。”
叶有鱼没有接茶,抬着头,看着头顶光秃秃的树枝,呢喃着:“你为什么要娶我呢?为什么?”
叶好彩为什么要来说这些话她很清楚,她原本也不至于因此就被困扰,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