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但帮嘉庆爷想事情的那些人…”
如今正是乾隆、嘉庆两朝皇帝交接的敏感期,乾隆皇帝虽然退位,但无论宫中朝中,嘉庆皇帝的亲信却都还处在“后备”位置上。
那些“帮新皇上想事情的人”,可以是觊觎内务府位置的潜邸家奴,也可以是宫中伺候着新主子的太监…
周贻瑾道:“清流要顾忌名声,但这些人做起事情来,可就没有任何底线了。”
吴承鉴道:“但你师父,他是帮朱珪办事的吧。”
周贻瑾道:“我师父是朱总督的师爷,但师爷的一些事情,是必须在东主的默许下,‘瞒着’东主做。”
这话说起来佶屈聱牙,但吴承鉴却是瞬懂。
坐到了朱珪这等位置上,有时候总有一些踩线的事情要接触、要处理,但他们又不能亲自去处理。
这些事情,自然就得由师爷、长随们去办,而其中更有一些事情,像朱珪这样的清流,便是连“知道”都不应该“知道”的,所以师爷和长随就会瞒着他们,然而这种瞒,却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许。
周贻瑾道:“潜邸中的太监也罢,旗人中的浊流也罢,朱总督都是不宜接触过深的。但他毕竟是嘉庆爷的老师,与这些人先天上便是一条线的,所以也不可能不合作,这事多半就得由我师父从中为介。而这次的事情,我觉得其中必有这些潜邸太监、旗人浊流的身影。”
“如果他们也进入此局…”吴承鉴沉声道:“那么这次的事情,我就算拿命来扛,他们也是不肯了。”说到最后,忍不住伸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
身为清流的朱珪要克己复礼,那些旗人浊流、潜邸太监,行事可就没底线可言了。
周贻瑾看着桌面仅剩的酒碗,看着那碗里的酒被吴承鉴的怒吼拍案而震出的个个涟漪,垂睑不言。
“行啊,行啊!”吴承鉴道:“那我就…那我就…”
他“那我就”了好几次,却终于坐倒在地。
周贻瑾道:“要不…就从了我师父吧…”
“不行!”吴承鉴道:“我也认同,和珅的确不是好官,让他继续执掌朝政下去,这个国家迟早得完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