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生这才惊觉自己掉落到他用语言编织的陷进里,但为时已晚,想要脱身早就不及。
“现在听懂规则了?”尉容低声问。
那份灼热烧着两颊,蔓生只能点头,吞咽下口中还残留的酒液。
“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接着问,今天晚上,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慢慢玩这个游戏。”他并不着急,一派的悠闲笑说。
蔓生也的确是有许多地方不明白,“难道从一开始去找韩老也是你预想安排的?”
虽然这样的猜想太过离谱,可是蔓生此刻不得不如此假设。他已经承认自己和韩老本就认识,而那一天当她前往韩老家的时候,韩老也没有点破他的身份,任他扮演她的助理角色。
他却给出否定回答,“我没有这样大的本事,可以每一步都计算准确。”
“喂我。”说完,他笑着扬唇提醒她。
蔓生深呼吸,举杯仰头喝下一口又朝他靠近。她的唇碰触向他,一探舌,他反是霸住,那酒液都顺着嘴角滑落,一口酒喝的难舍难分,在吻中纠缠不清。
蔓生闷哼一声,只将他推开。
尉容并不被她所推动,却也放过了她,“继续问。”
“如果不是你安排,那为什么韩老当时没有揭穿你的身份?”蔓生将心底困惑道出,今天势必要问个明明白白。
尉容晃着酒杯道,“凑巧,我和韩老私下有些交情,也还算是熟识。只不过旁人不了解他,待他总是毕恭毕敬,其实,他是个老顽童。”
“所以,他只是出于好奇,才陪你演那场戏,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蔓生接下他的话,道出后文。
“答对了。”尉容将酒杯递给她,换过她手里的那杯,“这回要喂两次。”
蔓生轻握住杯子,仰头喝下一口凑上他,他的唇冰凉,但是一碰触后又有些温热,有一种神奇触感。喂过一口,她再次喝一口酒,再吻上他。可惜的是她的技术实在是青涩不佳,只喂到他口中少许。
见他嘴角流下酒液,滴落在衬衣上。蔓生下意识抬手去擦,“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尉容握住她的手,“只是一件衬衣,脏了就脏了。至于你,不着急,可以慢慢学习。”
“你的问题,该不会就这样问完了?”尉容轻扯着她的手,开始把玩她的手指。
都说十指连心,当下真是骚动的痒,猛地一阵传到心底,蔓生忍受着这份煎熬,“你这样会说谎,不怕谎言被拆穿吗?”
她突然的问,让他定住手,一瞬后复又开始缠绕碰触,尉容道。“你是指那天去你父亲家中做客拜访,有关于那位庄小姐的事情?”
“是。”蔓生应声。
“那么现在我问你,你是不是林家的大小姐?”尉容反问。
“是。”
“不管你和那位庄小姐的表哥温少东之间如何,你是不是比她年长?”
“是。”
“从你认识这位庄小姐开始,她是不是从没有给过你好脸色?”
蔓生不禁开始回想,五年前从她和温尚霖之间自有纠葛开始,庄宜就不曾对她和颜悦色过。起始是因为她不耻于她,后来是因为她配不上温尚霖。总之不管她怎么做,庄宜都是不满意不接受不高兴。
蔓生默了下道,“……是。”
“既然你是林家大小姐,大庭广众之下她这样羞辱你,可不可以等同于她在羞辱林家?”他缓缓开口又是询问,将方才的问题引入深一层。
庄宜瞧不起她是事实,她瞧不起林家当然也是,所以林忆珊才会对庄宜这样厌烦,蔓生凝眸说。“可以。”
“你比她年长,她连尊老敬幼都不会,可不可以认为她在礼节方面欠缺?”
“可以。”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你自己也知道,她原本就和你相处不友善,那一天可不可以界定是借题发挥?”
“可以。”他所说的话,她全都无法反驳。
“最后一点。”他一双眼眸沉静似夜,衬着外边的夜空仿佛融为一体,“如果那天她不止羞辱你,也有开口羞辱林家,你会怎么做?”
如果庄宜真的这样做……蔓生心中一想,眉宇凛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一定要让她说个明白,并且让她道歉!”
“我只是在陈述你一定会有的反应,我所说的后来,就是指现在。”他直视她的眼睛。道出让她愕然的定论。
——后来我问她,她告诉我,别人怎么说她不要紧,但是说林家的不是就不行了。
那天在父亲面前他是这样说的,可如今蔓生有种时光错乱的幻觉,“你都是这样说话的?不管先后?”
“非常时期,适时改变而已。”他说着,忽而握住她的手放在腰间,蔓生碰触到他精壮的腰杆,掌心的温度贴着他,变得愈发炙热。
“问了这么多问题,现在这一杯都该喝下去。”尉容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说。
蔓生纳闷,“可都是你在问我,我只是回答。”
“是我问你答。”尉容应道,“我不会让你吃亏,现在换我来喂你。”说罢,他拿过她的酒杯,一仰头喝尽。
蔓生来不及反应,他已经袭上再次吻住她。
带着烈意的酒精充斥着身体,麻醉了所有神经,口中是他翻滚的热意,她有些无措的不知要将手放在哪里,她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得发烫。
这个吻持续许久时候,直到她气喘吁吁,无力的倒向他,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微醺。
整个人都还在晕眩,蔓生轻声说,“我不喜欢说谎,也不想说谎。”
特别,还是对着自己亲人。
“有时候不是喜不喜欢,又或者你想不想的问题。”尉容扶着她的臂膀,任她靠着自己道,“而是你一定要这样做。”
“不说谎,难道就不能解决事情?”蔓生不禁问,这和她对世界的认知看法都完全不一致,“爷爷还在的时候,总是对我们说,不能说谎,诚信是一个人最大的财富。”
“他没有说错。”尉容道,“是该守信,但也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