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害!
寿宴前夕,公司有重要项目,却恰逢他抽不出身,所以才派温明礼前往,他的确不曾想,更觉理所当然!
“这样一个漠视他的堂哥,丝毫不将他看成是家族成员的堂哥,使唤他就像是在使唤一条狗的堂哥,你让他温明礼,怎么能不记恨你?怎么不处心积虑来扳倒你!”最后时刻,这一声质问却是事实确凿,刻在温尚霖心头上一记无法抹杀的罪责!
那些白烟好像要遮迷视线,温尚霖却在今日在看清其中利害!
良久,温尚霖才有所动作。
垂眸瞥向面前的烟盒,他手指一动,又被他拨回尉容手边,他径自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道,“尉总,客气了。”
“每个人喜好不同,你随意。”尉容抽着烟微笑说。
温尚霖也点上一支烟,却是笑道,“的确大有不同,不过也不全是。”
两人都在吞云吐雾,方才的对峙过后,有了一瞬的沉静,唯有星火在节节燃烧。
眼看着一支烟就要燃烧殆尽,温尚霖才又道出方才的下文,“比方说。人,女人。”
尉容抿一口烟笑了,“你总算是肯承认,自己对她的心思。”
“我对她的心思,早就每个人都瞧的清楚,承不承认又有什么两样。”忽而像是转换了身份,各自的对峙角度已变,在面对自己的败北,温明礼所作所为一切后,温尚霖像是释然,反而微笑着说,“哪怕是我温尚霖,为了自己的私利谋求咎由自取落的今天下场,也不过是想要要回原本就属于我的!”
“属于你?”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格外的不羁,尉容面容英俊,笑容里带着冷然,“锦悦年会当天,曾氏总经理邀请我一聚,在宴席上,你突然出现来串门。敬酒的时候,你对着所有人说,不管是项目,还是别的,只要是你温尚霖得到过的,就不会给别人!”
“这句话我现在还记得,只是不知道温总是否还记得,我又回敬了什么?”尉容冷了眸子问。
那些从前不经意间的片刻,在这个时候全都跳了出来,无数的画面掠过,温尚霖记起他当时到底说了什么——怕只怕,有时候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其实从来都没有真的得到过!那又怎么谈得上给不给别人?
“你和她这五年婚姻,没有宴客,没有婚礼,没有对外公布。离婚的时候,也是悄然无声,这五年有,也等同于没有。”尉容直直看着他,“你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形婚,从来都没有实质,你又哪来的资格,自诩为原本就属于你的?”
在经历方才多番的错愕震惊后,温尚霖谈及这场婚姻,却似乎唯有沉寂,“看来,她都告诉了你。”
她居然会告诉他,他们是如何在一起,如何走向婚姻,又如何迈向结束。
可是她对他,真的亲近到这样厉害的程度?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过就是商业联姻,两家人衡量各自利弊之后才做出的决断,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尉容低声应着,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冷,“只是这场婚姻里,委曲求全的不只是温总,她更是!”
“我和她的婚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点!”温尚霖并不愿意和他谈及,他亦是冷声拒绝。
然而谁知,他却慢慢悠悠的问了句,“温总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的那一场阴错阳差,究竟是怎么造成,又是谁一手主导?”
温尚霖终究还是愕然,难不成她居然会连当年自己是如何设计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事情都告诉他?还是其实,另有隐情?
尉容的脸上没了笑容,灯光下五官深刻入骨,他一双眸子深邃无比,“那一天又是什么日子!”
婚姻的开始,那一天是——
锦悦周年庆,林父六十大寿!
那一天的半岛五星酒店,林父设宴招待名流富商前来出席,温尚霖自然也有前往。也是在那一天,林父向他介绍自己的女儿——林蔓生!
“当年的她不过是一个大学都还没有毕业的女孩子,她哪里来这样好的心思能够设计你,逼你结婚!那是她第一次和你见面,难不成她从前就暗恋你,所以才在那天做出这样的手段!”尉容冷眼以对。
温尚霖有些发懵,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除了她,还会有谁!”
“你说在那一天,这样的日子,谁是主人,还会有谁!”一声更为猛厉的质问,像是暴风雨里的海浪朝温尚霖袭来!
周年庆外加六十大寿,这个人,唯有一人——董事长林家栋!
“这绝对不可能!”温尚霖不敢设想,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你都能断定是她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女孩子故意设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尉容眸光冷涩,只一句话就已如万箭穿心。
温尚霖被狠狠击中!
……
“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不说?在五年的时间里,不管是哪一天,她都有机会告诉我!”温尚霖又是气恼又是疼痛,蓦然间记起那所有时光里,当他每一次提及那段被设计的过往,可她除了沉默,也唯有沉默!
尉容望着他道,询问他,也像是在询问不在此处的她,“难道她没有试图告诉你过?一次也没有?”
这样的机会,是否真的有?
温尚霖细细一想,思绪定格定格!
似乎有那么一天,当她被他质问到崩溃边缘的时候,她开口喊道:我没有想要那么做!
她似乎那样痛苦的想要诉说:不是那样的,其实,其实……
但是不等她把话说完,他已经甩门离开:林蔓生,你现在还要解释推卸自己的错误,简直让我感到可笑!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那是结婚第三年,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瞧见他的神情,那是明白过后的寂寥,尉容淡淡笑着,也不知道在对谁说,“是你,一次机会也没给!”
温尚霖指间的烟落下一长截,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直到最后无一物!
“你知道这一切,却现在才来告诉我,还有什么用?”温尚霖挥落烟灰,赤红了眼睛问。
尉容却只是道,“没有做过,就是没有。总该有一个人,要为真相证言,不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