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说:“周老大,你安排一下吧。”
我说:“好。”
张回把挎包放进了帐篷,走过来。
我说:“我和张回睡一个帐篷。张回,你现在去埋锅垒灶吧。”
他说:“嗯。”然后转身就去干活了。
接着,我看了看每个人,说:“魏早,你和帕万睡一个帐篷。”
魏早说:“没问题。”
我说:“徐尔戈和号外睡一个帐篷。浆汁儿,你跟布布睡一起。”
浆汁儿突然说:“我要跟你睡一个帐篷。”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看了看她,问了句很愚蠢的话:“为什么?”
她瞪着我说:“不行吗?”
我想了想,说:“行啊。布布,那你睡在他们哪个帐篷里吧。”
布布看着浆汁儿,很宽厚地笑了:“我一个人睡就行。其实,我喜欢安静,我女儿布丁丁回家的时候,我们都睡两个房间。”
正在挖坑的张回直起身来,说:“周老大,那我睡徐尔戈和号外那个帐篷。”
我说:“行。”
众人开始忙活晚餐。
气温下降得非常快,大家纷纷换上了厚衣服。布布甚至穿上了一件花棉袄。
晚餐是牛肉火腿,熏肠,煮白菜,下挂面。
我们喝了酒。
我拿来吉他,给大家唱歌:
在那片温带草原上,我和她相遇。她的毡房离我最近,算是遥远的邻居。我喂过她的枣红马,她缝过我的军大衣,很好的天气。我和她种族不同言语不通,我和她在一起只是默默相依,据说这样的爱情天长地久,没有悲剧。后来吧,我回到了城市,四处奔忙追名逐利,偶然想起旧日情人,如今又是谁的邻居?那片天肯定还蓝,那片草肯定还绿,可是我把浪漫丢了在何方,可是我把哭声丢在了哪里……
唱完了,大家鼓掌。
布布问:“这么好听,谁的歌啊?”
浆汁儿抢先说:“周德东的。”
布布问:“周德东是谁?”
我说:“一个不出名的歌手。”
这时候已经10点多钟了,天彻底黑下来,我们亮起了车灯。
大家吃饱喝足,把垃圾埋进沙子下,各自回帐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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