茛母有医治之恩,后来更是往来渐密,兼有收徒之谊,看来两人情分确实深厚。
礁三长老叹了一声,示意茛母引路。
茛母拭泪前行,茛大茛二抽泣着跟随其后。
转过几方大石,幼蕖等人来至一草舍之旁,见此地被阵法隔出来一方无水空间。她倒有些好奇,特地留意了一下同行的几位人鱼,见他们自水中进入这方无水空间,竟也无不适之意,鱼尾逶迤而行,行走顺畅,毫无阻难。
她暗暗咋舌,不由眼神闪亮地看了一眼祈宁之,却见祈宁之亦偷眼瞧她,嘴角带一丝揶揄笑意。想来是知她好奇心盛,预料到她会有此忙里偷闲的孩子气举止。
幼蕖偷笑,转头去看那草舍。其布局三明两暗,前庭后院,门窗廊檐形制皆与青空界无异,四周围载了数行竹松,倒也有些清雅之意,便猜是那茛大、茛二师父的居所了。
果然,礁三长老指着那处道:
“两位贵客,这里便是那陈师父的住处了。”
茛大越过众人上前,他手指着当中那间屋,瓮声瓮气地道:
“师父日常便是在这里打坐用功。早上我和茛二出去时,师父还是好的,只是精神有些不振。”
茛母赶紧补充:“我发现……时,就是此间。”
礁三长老点了点头,又问:
“其他人来看过么?”
茛母摇摇头:
“没有,除了禀报了长老您,我也就告诉了茛大、茛二,再没敢惊动其他人。我知道事有意外,怕有什么关联,就自个儿一直在这里守着。也按长老你从前的吩咐,布下了波纹禁。您看,这波纹禁并未有人触动。”
幼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见有三圈若隐若现的水波纹围住了草舍。这里本就是水底,四面八方水波荡漾,若非特意指出,真未看出那几道细细的水浪是人鱼布下的禁制。
礁三长老一挥手,收了波纹禁,又向幼蕖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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