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江朔心中却想:我们随着拓跋朝光一路走的都是无人知晓的山中隐秘小道,就算要通知我们,有哪里找得到我们?他虽然向阿楚夫人投以感激的目光,心中的忧虑却丝毫没有减轻。
程千里却不管这些,他径直走上到大门前,道:“奇哉怪也,大白天的,不开门做生意,紧闭大门做甚?”
说着叩打起门环来,然而却无人应门,程千里浑劲上来了,“砰砰砰”地猛砸门板,直震得门檐上的陈年浮灰都扑簌簌地落了下来,众人忙都跃出,退到街上。
仆骨怀恩笑骂道:“老程忒也得胡闹了,房都要被你拆了。”
然而这“孟余堂”的大门倒是极其结实,在程千里巨掌拍击之下,虽然吱嘎乱响,却仍然屹立不倒,程千里还待要拍,忽然“吱扭”一声打开了一道细缝,内里探出一个脑袋,看来头上戴的巾帻是一个苍头,那苍头怒道:“哪里来的恶徒?”
程千里道:“你们开药肆的也是买卖,大白天的关什么门?”
那苍头却不看他,那眼一扫程千里身后站在街上的众人,最后停留在拓跋朝光的身上,“哼”了一声道:“好贼子,找来的帮手来么?”
程千里大奇,顺着那苍头的目光转头看去,指着拓跋朝光,又回过头来问那苍头道:“你见过他?”又问拓跋朝光:“你来过这家铺子?”
拓跋朝光和那苍头同时道:“没有!”
程千里一双铜铃大眼瞪着那苍头道:“既然没见过,又何来贼子?何来找帮手云云?”
苍头怒道:“料想你们都是这贼厮找来的帮手,劝你们休要被他蒙蔽,替西海饵药出头,能得什么好?”
江朔知道“饵药”是吐蕃人对留在西海的党项羌人的蔑称,心道这苍头怎么如此无礼,果然那边拓跋朝光勃然大怒,叱道:“好狗贼!你说甚?”
那苍头又扫了一眼众人,道:“小贼,快滚吧!你看看你这找的都是些什么帮手?老的老,小的小,居然还有妇人……啧啧啧,进去也只有挨打的份。”
独孤湘原本插着手在一边看戏,听这苍头竟然把她和爷爷、阿娘都编排了一遍,不禁大怒,道:“你自己长得獐头鼠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歪瓜裂枣,倒编排起我来了?”
那苍头嘴上功夫倒好,丝毫不让地道:“你好看,你是天仙下凡,怎么给贱民做打手?我看你这灰头土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