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只要说一声,刁刺史,小的错了,本官就减你五十鞭,只要打五十鞭就行了,如何?”
江敳的眉头一皱,沉声道:“刁刺史,刘裕就算有错,他也是我们京口的好汉,抗胡在即,需要他这样的壮士立功沙场,从军报国,你这一百鞭下去,他不死也得残,这样可是我大晋的损失啊,还希望使君法外开恩。如果你实在要那两万钱,那老夫愿意借刘裕这钱,先行还…………”
刁逵冷笑道:“这是两万钱的事吗,江公?似此等不敬上官,不遵法纪之人,去了军中只会惹更多的事,甚至带坏整个部队,我身为京口父母官,就得维护京口的法纪,如果谁犯了罪就可以从军逃避,那还有王法吗?”
“刘裕如果真心悔过,可以入我刁家做事,然后以家人为质,这样本官可以为刘裕在军中的行为担保,不必挨这顿鞭子,其他两人,也是如此。”
魏咏之的兔唇翻了翻,低声对刘裕道:“刘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
刘裕没有说话,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观察四周,这次刁逵精心设下此局,绝不会就只有赌场内的那点人马,因为,有了上次在比武大会上见识到京口百姓总动员,他一定也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
刘裕觉察到了一股异样,长年累月的山野打猎,无数次地与野兽们搏杀的经历,让他有着超乎寻常的,野兽般的战场嗅觉,无论是平时打架还是山中打猎,他总能体会到身边的危险,现在的外面空地之上,群情激愤,人声鼎沸,可是包括这赌坊在内的四周,却是平静地可怕,甚至,有一丝异样的杀气,在外围蔓延。
刘裕抬头看向了赌坊的高处,却发现二楼的几乎所有门窗全都紧闭,偶尔露出的缝隙之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些淡淡的反光,一阵微风拂来,让一扇窗户露出了微微一角,这下他看得真切,孙恩不知何时换上了全副甲胄,身后紧跟着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天师道弟子,他们的手中,却是持着强弓硬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