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有仁君之称的苻坚,他对所有征服的部落和国家都是仁义待之,惟独对慕容部和姚部是极力劝苻坚把他们斩尽杀绝,难道,是你祖父也不仁不义?!”
王镇恶的脸同样胀得通红,惭愧地低下头,而另一边,沉田子则面带微笑,看着王镇恶,刚才的尴尬一下子烟散云散了。
刘穆之的目光投向了沉默了一会儿没开口的朱龄石:“大石头,你说说,如果是你,想如何处置?”
朱龄石沉声道:“近百年的历史,已经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慕容氏的宗室,个个野心勃勃,绝不可能臣服的,就算有强力,也只是暂时地象越王勾践那样卧薪尝胆,而绝不可能真正地肯居于人下,不仅不肯居于我们汉人之下,就是他们自己的父子兄弟,只要挡了自己上位之路,也是杀无赦的,兰姐这样牺牲了一切想保全他们的人,也难逃他们的毒手,可见,这帮人不可救药。”
“比如这个慕容镇,一人三叛,先叛前秦加入西燕,再叛西燕加入后燕,后来又背叛了后燕加入南燕,在南燕号称战神,其实也不过是想找机会取代黑袍而已,这回他名为为儿子报仇,但实际上,就是想借机击杀寄奴哥,靠这个绝地翻盘的大功,夺取天下而已,这样想的人,恐怕不在少数,至少慕容氏宗室里的人,多半如此!”
刘穆之点了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
朱龄石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起王师,行仁义,为的是兴兵除暴,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这个暴是什么?就是野心勃勃,为了自己的权力欲望想要祸乱天下的慕容氏,鲜卑的族人百姓不管谁上位掌权,都是百姓而已,他们是无辜的,而有罪的,可称暴君的,是整个慕容氏的宗室,为了不重蹈西晋,后赵,前秦的悲剧,只有把慕容氏的所有宗室贵族,全部铲除干净,一个不留,才能有长久的太平!这,就叫兴兵除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