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队!”
年青队率指了指前方,骂道:“都打成烂仗了,跟紧我就行!”
石苞要强行突破魏军的水边防线,派在前面的,自然是突陈军中最精锐的骨干底子。
甚至连王含麾下的两千余的工程营卫队,都全部压了上去。
故而别看队率年青,但实则已经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了。
这也是魏将要破口大骂的原因之一。
毕竟他想都没想过,汉军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用,就敢强渡丹水。
更重要的是,本以为昨日那批死战不退的汉军,已经称得上是世所少见的悍兵。
谁料到今日冲过来的,甚至比昨日那批汉军还要悍不畏死。
这入他阿母的还打个屁!
“将军,不好啦!又有一批贼军从南边登岸,正在向这边冲过来了!”
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急声禀报。
魏将面如死灰,眼神麻木地看了传令兵一眼,没有说话。
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
光是阻挡正面的汉军,我都已经把所有的兵力调上去了。
本想着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反推回水里,以此达到震慑敌人的目的。
谁能料到,没能震慑对手,自己反而被震慑了。
现在能调动的兵力,都在前方与汉军纠缠。
哪还有多余的兵力顾及两翼?
就在这时,但见丹水东岸,突然升起一朵烟花,紧接着,又是第二朵,绚烂无比。
一直举着望远镜观察对岸战况的石苞,放声大笑起来:
“将士们破贼矣!”
一朵烟花,就表明是站稳了脚跟,初步建立了滩头的阵地。
只是让石苞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出乎地顺利,两朵烟花当空升起,表明正在展开反攻。
“传令,让后军加快速度,立刻渡水!”
“告诉他们,今晚大伙可以在贼军的营寨里过夜了。”
“喏!”
震天的战鼓声响了起来。
一排又一排的筏子被放到水里,放眼看去,丹水水面上的汉军犹如蚁团,密密麻麻,向着对岸涌去。
“将军,不好啦,贼军已经向着中军这边冲过来了!”
汉军的后军到达对岸,彻底宣告了强渡丹水的胜利。
这一回,就连亲卫都按捺不住了:
“将军,请及早做决断吧!”
“决断?什么决断?现在还能有什么决断?”
这个时候,魏将反而平静了下来:
“本就兵少于贼,又后无援兵,这么长的河段,换谁来都守不住,我还能有什么决断?”
满面焦虑的亲卫走上前,压低了声音,急促地劝道:
“将军,不如退吧?吾等誓死护送将军退回长子……”
“长子同样是个空城,退回那里有何用?”
魏将惨然一笑:
“孙将军让我至少要守足五日,现在连两天都没到,我就算是逃回去,同样是难逃一死。”
“将军欲死战乎?”
魏将瞟了亲卫一眼,不语。
他默默地看了前方,直到亲眼看着前面已经开始有士卒溃败向后跑,这才语气沉重地说道:
“传吾令,举白旗,让将士们弃械而降吧。”
“啊?将军,这……”
按大魏律令,失土都是重罪,更别说主动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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