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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政府握手言和,短时间来看,确实益处很多,可唯独有一个缺陷。
那就是之前的金主怎么办?
因为职务的关性,他比其他人更深切的知道金主对于己方的重要意义,毕竟江老板的支援大部分都是由他过手进了库房。
“解释?为什么要解释?我们从来都是独立的,和江先生一直也是合作的关系。”
靳主道:“江先生会永远是我们的朋友,在以后任何关于江先生的事务中,我们都会始终保持中立的立场。”
中立。
又是一个没有绝对定义、会伴随情景改变含义的词汇。
有人对付你,你的朋友保持中立,这是一种立场。
而有人对付你,你的敌人保持中立,同样的中立,但立场截然不同。
大管家穆纶肯定听懂了将军靳主的意思,但还是皱着愁眉,忍不住提醒:“我是担心,江先生不会这么想啊。”
骗骗自己可以,但骗不了其他人。
不管怎么粉饰其辞,都没法改变这是一种无需证明的背叛。
“那你觉得,西边可怕,还是东边可怕。”
靳主语气沉静,更加开诚布公。
魏邑确实是失宠了。
靳主对他肯定不会这么直白,甚至应该根本不会提及这项顶级机密。
其实从魏邑被调出去东奔西走、穆纶陪同左右,就可以得到答案。
“当然是西边。”
穆纶不假思索。
西边的强大,这是融入血脉、根深蒂固的理念和认知,不止这位同盟军大管家,也不止缅底,这是世界绝大部分地区的共识。
“那还有必要担心得罪江先生吗?”
靳主问。
两害相权取其轻。
再不得不做出取舍的时候,肯定得依附更茁壮的一方。
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穆纶肯定精通站队哲学,再被靳主耐心点拨后,终于茅塞顿开。
“还是将军高瞻远瞩。没错,这是我们最正确的道路。”
“昂素给我来电了,他已经把我们的条件提了过去,听那边的口气,大概率会同意下来。”
穆纶没有盲目欢喜,严肃慎重道:“那我们应该尽快要做准备了。”
要矮他半个脑袋的靳主点了点头,“是需要准备,可能会有不少人没办法理解。”
“将军,真有人不理解,应该也是我们自己的老人,我觉得做做思想工作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们不是向政府投降,我们只是争取空间和时间,更好的调整我们自己。”
相比于特长更偏向于战场的魏邑,穆纶这话无疑更中靳主下怀。
男人也是需要知己的啊。
“东方有记兵法叫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我们扩张的速度太快,就像贪吃蛇,再没有节制,不是自己把自己撑爆,就是沦为众矢之的。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好好消化我们取得的成果。我们需要空间和时间。”
靳主缓声说道,深谋而远虑。
穆纶感叹,“将军,相信大家都能理解你的。”
“难。”
靳主表情淡然,“新加入的这些人都是因为时局所迫,为了活命才投降我们。他们的需求很简单,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但我们之前的兄弟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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