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魏邑。”穆纶心领神会接话。
并不是排挤打压。
而是切切在在从实际出发。
缅底的军阀势力、民团武装、独立部队,有一个算一个,为什么会落草为寇?
天生的反贼?
只是吃不饱饭而已。
换句矫情的话,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如果能吃饱穿暖,谁闲的发慌会想着玩命?找刺激多得是其他方式。
而为什么这么多人吃不饱饭?
还不是官方无能。
所以混乱的缅底北部大大小小的武装势力数不胜数,但无一例外,对于缅底政府是仇视的,起码基层士兵是如此。
同盟军更不用说,打击电诈的急先锋,而电诈猖獗的源头是哪?
懂得都懂。
现在突然发现之前你死我活的敌人要坐在一张桌子一起吃饭了,换谁恐怕都很难接受。
尤其是魏邑。
魏邑可是和四大家族有着深仇大恨,他的军功,有一部分就是踩着四大家族的脸挣来的。
特别是卫家。
魏邑本来以前就是卫家的人,后来被排挤打压,不得不离开,而权势滔天的卫家不肯善罢甘休,想斩尽杀绝,可惜最后没能成功,而魏邑加入同盟军后反戈一击,不遗余力打击卫家的核心产业,甚至在去年,更是达成手刃仇敌的成就,将卫家家主的儿子亲自吊死在卫家园区。
听起来,活脱脱的爽文故事。
可是现在貌似要烂尾了。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这种恩怨,绝不是任何东西能够稀释的,更别提化解。
在和同盟军的捉对厮杀下,卫家乃至四大家族确实元气大伤,但也只是受伤了,不是死了。
他们在缅底,依然有不容忽视的能量。
现在要放下刀枪,坐在一起吃饭,即使不可能掀了桌子,但有血海深仇的四大家族不得想点桌面下的法子?
所以接受招安,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以魏邑为代表的一帮人该如何处之?
“我们不得不顾虑这些老兄弟的想法。”
靳主边走边道。
“要不我先去探探魏邑的口风?”
穆纶试探性道。
其他人无所谓,但魏邑毕竟非同小可,不说打下了半壁江山,但同盟军现在的威势起码有三分之一是他一枪一弹打出来的。
地位高倒是其次,关键在于魏邑在军中的声望。
这才是最麻烦的。
“你和魏邑共事了这么久,你觉得魏邑能愿意与四大家族一笑泯恩仇吗?”
穆纶动了动嘴,刚要说话,又听到:“说实话。”
穆纶语气一顿,随即露出苦笑,他摇了摇头,叹道:“难度很大。”
“你和他也不怎么要好,你觉得你去不是白费力气,甚至是自取其辱?”
看来作为上位者,对于下属之间的同事关系,靳主也是一清二楚啊,
估摸除了兵法谋略外,东边的帝王心术在这里应该也挺畅销。
“……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穆纶尴尬道。
“魏邑现在正在负责调查工厂的恐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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