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祖康只是一时情急,脑中只想到快些逃出去,却把自家的银窖给忘记了,现在经他夫人一提醒,有若恍然大悟般:“快,快些打开银窖,去取些水和食物来。”
“东家,银窖藏处隐蔽,又封闭甚严密,非一时可开啊。”
“废什么话,还不快去……”
这边老管家秦钟才奔出屋去,就听“咣…咣…咣……”的大力砸门之声传来,才出屋去的秦钟也带着几个仆人活计,快步奔回,急急道:“东家……东家,来不及了……前面开了,都到中门啦!”
“什么……”
老爷子杨祖康猛地站起身来,却觉眼前一黑,再次跌坐回椅中,嘴唇微微颤动,似在说着什么,若是凑到近前便可听真切:“完啦……全完啦……”
“轰隆……”一声大响传来,中院内登时便大乱起来,婆子的哭喊声中,不断传来一声声恶毒的咒骂,渐渐由远及近。
似乎那帮子泼皮为首的暴民,已然撞开中门,直奔内院而来,众人皆是满面惊惶之色,他们心知内院门完全无法阻止暴徒闯入。
几乎与此同时,后院那边也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轰鸣,似乎后院门也被撞开了似的,前前后后皆是一片纷乱。
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变故,满屋的人皆是神情慌张,一时间不知所措,全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就在秦家诸人惊惶错愕之时,就闻后院一阵十分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突然,一阵急促的叫声“少东家……少东家……东家……”传来,随即房门便被猛地撞开,一个身影疾冲进屋内,大声急急叫着:“来人啦……宣府来……来人啦……”
“什么?”
秦子辰第一个跳将起来,大声问道:“秦良,你说宣府来人啦?”
原来刚才冲进屋内报讯之人,正是秦子辰的伴读书童,也是陪在他身边多年的跟班——小厮秦良。
还未等秦良回话,就见门外突然冲进一个彪形大汉,他一身黑色劲装,并未着军服铠甲,秦子辰双眼茫茫地望着来人,一脸错愕,并不能分辨来者何人!
“秦东家,某是永宁伯麾下游击贺宽,因此地属山西布政使司管辖,我等不便显露真身,才这般打扮。”贺宽说着便自怀中掏出一物,伸手探出给秦子辰等人观瞧。
却是一面铁制腰牌,上面刻有“勇毅”二字,中间则刻的是其所在营号,最下面才是他的军职和姓名,只不过他这一面腰牌上的营号却是刻着“威远营”三个字。
秦子辰在北路呆过很长时间,尤其去年更是亲自随军往辽东走过一遭,与张诚麾下各将也是颇为熟悉,就连眼前的贺宽也曾有过数面之缘,只是一时惶急,再加贺宽这身装扮,他才没有第一眼认出。
现今更是见到腰牌,那还有何怀疑,心中惊喜自是无法言说,只见他语音发颤道:“贺将军来得真是及时,速速救我。”
贺宽也不墨迹,他沉声说道:“秦东家,我等在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