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俩进了男生宿舍,到我对面床铺打啵儿。”
雪明:“这个打啵儿的意思是?”
豪哥咬牙切齿的说:“就是亲嘴.”
雪明:“当时有肢体冲突或者语言辱骂吗?”
豪哥:“他和我炫耀,说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雪明:“所以这也不是你打人的理由,对么?”
豪哥摇摇头,很不甘心。
西蒙斯主任适时插了句嘴。
“你这个学生可真孬呀”
雪明二话不说,把主任的茶杯夺过来,往里吐了口痰。
西蒙斯:“啧枪匠,这不合适吧?”
“你用心体会一下。”雪明似笑非笑的说:“如果体会不了,我可以去找找米诺陶斯牛授血单位去和你老婆谈一段甜蜜的婚外情,然后当着你的面,对你说[美人只配强者拥有]——我再回来和你讲几句风凉话。”
西蒙斯:“能体会了!有感觉了!”
回到正题——
——雪明接着问小豪。
“你决定在澡堂动手打人的理由是什么?”
小豪抿着嘴,一下子变得怒极,身体也开始颤抖。
“这家伙说,要我的侍者也离开我,他家里和车站的客服部有密切来往,要调走一两个侍者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那个侍者姐姐对我那么好,我还欠着她的钱,欠了很多很多恩情——她不要我还钱,只要我好好长大。”
讲到这里,豪哥就开始流眼泪,是破防了。
“我又想着,遇见枪匠老师以前,就一天到晚在泡妞,家里和我说,只要能带个儿子回去,就是最大的孝顺了。我从别人那里听见,侍者姐姐知道我这么没出息,应该会很伤心,我对不起她。”
小豪卷起袖子,慢慢蹲下,似乎不想让别人看见这副流泪出丑的模样。
“然后.然后我脑子就一片空白了,这王八蛋说出来的话确实是攻击性极强,一下子就让我把所有事情.”
“让我把枪匠老师教的东西全都忘记了.”
“我只想杀了他,我照着老师教过的裸绞扣住他的脖子,留了一点后颈的空间,当时我真的有点害怕.”
“要是我把他杀死了,我也活不了吧?”
“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不起,老师。”
“哪怕他骂我,欺负我,往我的早饭里吐口水,我都觉得他只是不可理喻,脑子多少有点问题,我得躲着他——换个宿舍而已。”
“但是他和我说侍者姐姐的事情,我真的很害怕,要是他说的是真的。”
小豪蹲在人群当中,低着头,眼睛却抬起,看着不远处的受害人。
“我没办法说下去了.我没办法。”
雪明:“所以你当时,想用裸绞杀死这个舍友,对不对?”
小豪点了点头。
雪明站起来,走到西蒙斯主任身后。
“像这样?”
强而有力的右手勾带西蒙斯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是按压在主任的后颈上,要彻底断绝颈部大血管的血液循环。
西蒙斯惊声尖叫:“不不不!不不不别拿我当示范呀!”
可是尖叫声只喊出来一半,雪明就完成了固锁动作。
小豪立刻摇头:“不是的!我没有压住后颈”
雪明松开左手,提起西蒙斯主任的半个身子,放这位老哥哥心血循环自由——
——其他老师紧张起来,却看见枪匠那副挟持人质的肢体动作时,都不敢上前阻拦。
雪明:“为什么没有压住后颈呢?这样是没办法制服敌人的。”
小豪擦干净眼泪,一对大眼睛红彤彤的。
“我想,要是真的把这小王八蛋杀了.”
想到此处,豪哥气得笑出声来。
“我我该怎么还债呀?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哦,你早说嘛。”雪明立刻松手。
西蒙斯两腿一蹬差点背过气去,佝身猛喘像是一条颓废老狗,指着雪明却不敢说什么。
雪明拍了拍豪哥的肩,把小豪带到各位老师面前走了一圈。
“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人应。
雪明就接着问。
“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有,我再把裸绞演练一遍?”
雪明指着其中一个老师——
“——这位先生好像怨气很大噢。要不要来试一试?看看我能不能用这个小孩子的手法杀死你?”
紧接着那怨气全都消散,变成尴尬的笑声。
雪明对小豪再次强调,来到受害人父母身边,苦口婆心的说。
“下次你要记得。能偷袭就不要约架,能群殴就不要单挑,能用工具就不要徒手,能逃脱罪责,就不要主动承担——墓志铭”
豪哥立刻点头:“墓志铭上不能写对方全责。”
“就知道背书——”雪明翻了个白眼,转到受害人这边来,与那两位父亲母亲说:“——听到了?”
这两位父母是西蒙斯抓来对豪哥施压的工具人,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雪明大声吆喝,一下子变成爆发的火山。
“听到啦?你们的儿子差一点就死了!听到了吗?”
他抱起豪哥的手,在两位父母面前摇晃。
“这双手可以杀人!只要他把左手搭在你儿子后颈上,用力压住三十秒!他就会死的。”
他抓住受害人的头发,把脑袋扯近了好好说明。
“你真的会死的,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