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想到!”
“………”
“暖水瓶哪来的?”
“本来就放在接待室,刘大成要喝水,马壮就给他倒了一杯。”
“刘队长,你还算幸运,要不是暖水瓶里的水多,稀释了氰化钾的毒性,你根本连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说这番话时,高克俭面沉似水。
刘文龙双脚一并:“这件事责任在我,甘愿接受任何处分!”
高克俭沉默了一会,说:“算了,人没有不犯错的,我也不认为惩罚能令人改正错误,只要及时吸取教训,把错误当成经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这件案子上,你就算功过相抵吧。”
“多谢科长宽宏大量!”
刘文龙躬身一礼。
高克俭示意他坐下:“其他案子先放一放,现在最为要紧的是,尽快把另一个藏在警察厅的共党揪出来!”
刘文龙说:“您认为刘大成是共党?”
“我认为?这怎么是我认为呢?”
高克俭颇为不满的说。
刘文龙说:“我也问了刘大成,他没来得及说就死了,我认为,他可能是共党,也可能是中统。而且我听说,小蒋接手三青团,为了和军统中统分庭抗礼,秘密培训了很多特工人员,说不定……”
高克俭打断了他的话头:“你根本没说到点子上!”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高克俭拿起电话:“喂,我是刘克俭……哦,死者是警察大队的刘大成,之前参加过非法集会,事后也没有按规定报备,刘文龙把他叫来问话,没想到这个刘大成有严重的心脏病,他妈妈来探望他,他一激动,诱发了心脏病,详细情况在尸检报告都有记载,您要是需要,我叫人抄录一份……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女人在警察厅门口连哭带嚎的,确实影响不好,以后我们一定注意。好的,再见,白厅长。”
挂断电话,高克俭挂在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
刘文龙问:“科长,白厅长怎么说?”
高克俭看了他一眼:“还能怎么说,让特务科注意方式方法,别搞得像出殡一样!幸亏我想到这一节,尸检报告也看不出问题。告诉你的手下,都把嘴闭严了,谁要是敢把事情泄露出去,我唯你是问!”
刘文龙说:“您放心,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马上开会!我倒要看看,特务科到底有多少糊涂虫!”
高克俭起身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