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会,黄裕确确实实是想要求助在场的人,特别是拥有智慧的广东籍官员,从而谋得新的生财之路。
在场的新科贡士和落榜举子自知自己几斤几两,当即默默地注视在场的官员,特别是那位众星捧月般的状元郎。
刘存业虽然是典型的妈宝男,但终究已经是入朝为官,而且还是人人追捧的翰林修撰,三十岁的年纪亦是沾染着一份成熟。
“黄员外,依我看你该操持旧业!”
“孙郎中说得对,京城不行可以回广州干嘛!”
“不管是以何营生,当以诚信经营,这才是儒家商道!”
……
那位刑部郎中和刘存业等官员显得十分热心,只是大多数官员提议黄裕重操旧业,却是希望黄裕返回广州继续从事放贷生意。
“下次我不会再来了!”
“张兄,你这是为何?”
“一帮跳梁小丑还愚昧至极!”
……
张遂将那边人的提议看在眼里,心里显得无比的失望,只是改不了毒舌的属性,对那几个踊跃的官员直接进行鄙视。
徐鸿在京城时间久了,却是知道这些官员目光短浅,却是早已经见惯不怪,显得苦涩地摇了摇头。
亦不怪当朝户部尚书李嗣不组建广东乡党,若想要依靠这帮人介入朝堂争斗,只会死得很惨很惨。
“张巡史,你这是何意?刚刚因何摇头晃脑?”刘存业一直有所关注张遂,当即进行发难道。
刑部郎中等官员自然是站在刘存业那一边,当即纷纷投来了不善的目光,却是很瞧不起这个小小的辽东监察御史。
张遂喝了一口酒,显得直率地道:“正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们作为大明官员如此怂恿黄员外重操旧业,当真对得住陛下吗?”
“你少要在这里大放厥词,这跟陛下有何干系?”有一位中年官员当即质疑。
张遂将手中的酒杯放后,迎着众人敌视的目光道:“陛下去年整顿金融为的正是给背负高利贷的底层百姓一条活路,若黄员外在京城都拿不到一个正规牌照合法经营,你们怂恿黄员外回广州是想要做甚?广东真缺一个放高利贷的商人吗?”
他并不是特意针对某一些,而是对这帮目光短浅的官员十分的失望。
这里的逻辑其实十分的简单,黄裕之前从事的是高利贷,让他重新开设当铺注定还是会从事高利贷活动。
若黄裕都不愿意在京城老老实实合规经营当铺,现在怂恿他回广州经营,不过是让广州多一个实力强劲的高利贷经营者罢了。
正是如此,轻则是广州多一位高利贷的老手,重则是这些官员正在违背当今圣上的意志,甚至在毁灭朝廷整顿金融的成果。
这……
刚刚质疑的那位中年官员很快理清了其中的逻辑,当即便是哑口无言。
“鄙人多谢诸位大人的献策,亦感谢张御史的提醒,诸位大人的意见定会好好参详,我在此先自罚一杯!”黄裕看到再起冲突,急忙端起酒杯站起来赔罪。
张遂看着将酒一饮而尽的黄裕,却是直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