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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才拿多少钱啊?何必像个老妈子一样面面俱到地照顾区区的“商品”?
对待游女的迥然态度,是瓜生秀与四郎兵卫会所差吏们之间最大的矛盾所在。
谁也说服不了谁。
久而久之,双方渐行渐远。
凡是遇到哪位游女有难,瓜生秀都喜欢亲力亲为,不愿去向四郎兵卫会所的差吏们求助。
而四郎兵卫会所的差吏们也乐得清净。
不过,双方间也仅仅只在此点有着难以调和的分歧而已。
在平常时候,四郎兵卫会所的差吏们对瓜生秀还是抱以最大程度的敬意。
如果有人敢对瓜生秀不利,四郎兵卫会所的差吏们头一个不答应!
“哈哈哈,去宽永寺上香时记得喊上我,我最近刚好也想礼礼佛。”
“哈哈哈!好!没问题!”
话说到这时,信三郎注意到瓜生秀一副欲图外出的模样,同时其背后还站着一个相当面生的青年。
“瓜生婆婆,你这是想要外出吗?”
“嗯。”
瓜生秀不多言,只轻轻点头。
“您身后的这位是?”
信三郎扬起视线,直直地打量紧跟在瓜生秀背后的那名青年。
远比一般人要高大的体型,腰佩双刀,脖缠黑色围巾,身披青色羽织,面长厚密络腮胡,似乎与太阳结缘已久的小麦色肌肤,眼挂似乎几天没睡好觉的黑圈儿……完全没见过的脸。
“这是我的朋友,我要带他外出。”
瓜生秀的回答依旧简略。
“朋友……?”
信三郎的眼中冒出狐疑的眸光。
他以随性的目光打量青年的脸。
不论他如何打量、如何盯、如何瞧,青年从始至终一直面无表情、佁然不动。
就这么过去了约莫10秒钟不到的时间——
“……好吧,那婆婆你和你的朋友就先行一步吧。”
信三郎侧站半步,让出可供一名成年人穿行通过的空间。
“感激不尽。”
瓜生秀向信三郎欠身行礼。
“花田君,我们走吧。
澹澹的诧异之色在青年的颊间一闪而过
在瓜生秀的领衔下,一高一矮、一少一老的两道身影扬长而去……
二人的前脚刚走,一名奉行所的官差便大步走向信三郎。
“喂!刚刚那俩人是怎么回事?你好像没有检查那俩人啊!”
张口就是“喂”……信三郎面浮愠色地连抽嘴角,动作微不可察。
“刚才那俩人是我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
官差眉头紧皱。
“他们是什么人?四郎兵卫会所的差吏?还是游女屋的手代?”
“干你鸟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信三郎歪斜脑袋,白了对方一眼。
“反正就是我认识的人,不可能会是‘仁王’。”
“你……!”
信三郎的如此态度,瞬间惹恼了官吏。
他作势欲骂,可在脏话即将喷出口之际,他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要紧事情似的,硬生生地将本已涌至嘴边的话头咽落回肚。
奉行所的官差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四郎兵卫会所的人爆发直接冲突。
此事若传扬出去,小则被骂被罚,大则丢掉饭碗!
“你给我等着瞧!”
恶狠狠地瞪了信三郎一眼,并凶巴巴地留下这句狠话后,官差连半秒也不愿停留地从信三郎的眼前快步离开。
信三郎不说话。
不过,他虽不开口,却用目送官差离去时的眼神和表情,精准地传递出儒雅的信息——
去你妈的!有种的就放马过来啊!
……
……
“走到这里应该就可以了。”
瓜生秀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并且也没人在跟踪他们后,伸手拿过腰间的水壶,然后将其抛给青登。
“给,橘君,拿去洗一洗脸。”
“居然这么轻松地就突破了封锁……?”
青登一边揭下脸上的假胡子,一边以错愕的语气呢喃。
瓜生秀莞尔一笑。
“如何?我的假胡子和‘黑油’很有用吧?”
青登下巴上的假胡子,还是他那小麦色的肌肤,无一例外,皆出自瓜生秀的手笔。
“瓜生婆婆,我觉得派上用场的不是这些伪装,而是你的脸。”
说完,青登似笑非笑地与瓜生秀四目对视。
适才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在他眼前快速闪开……
……
……
“花田君,我来帮你了。啊,不,不对。不应该喊你‘花田君’,应该称你为‘橘君’才对。唉,为什么每一个我觉得出类拔萃的男人,都是不得不以虚假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