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朝议,众臣讨论的很激烈,纷纷各抒己见。
但定都事关重大,也不可能在今天就能决定。
眼看时辰已经不早了,萧远适时的拿起竹简又稍重的扔于王案:“好了。”
讨论停止,场面很快安静。
萧远道:“此事,非一日可决,这样吧,即传令各地郡守,及三品以上所有官员,就定都一事,各自上一道奏章。”
这就相当于是投票了。
“臣等谨遵王令——”众臣没有意见。
眼下已近中午,萧远便准备下朝了:“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臣,有本启奏。”
柳长卿站了出来。
“讲。”萧远言简意赅。
柳长卿直入主题:“前番漕运一案,微臣已调查清楚,人证物证俱在,此为本案宗卷,请大王过目。”
说着话,他也从官服袖口掏出了一大叠公文,双手高举。
侍从接过,恭敬放于王案。
这份公文很多,内容简要,却精述此事,一些重点都写的很清楚。
萧远查阅的很认真。
水路贪墨一事,是丞相刘玉之发现的端倪,但要查察贪腐,没有人会比柳长卿更适合,此人就是个不畏强权、刚正不阿,只认死理的家伙。
别说漕运司后面的关系网了,就是君主有错,他都会到处堵门死谏。
当时也是交给了他去办,并用的是王后手令。
这件事,萧远是知道的。
秦国起于塞北苦寒之地,多是北方步卒,当初江南没有收复,便没有在水陆运输部门上多作文章,漕运也成立的不久。
但其重要性毋庸置疑,不仅是运兵运粮的关键,亦是经济发展的重要环节。
萧远几乎一字不落,有时候看到后面还会再翻回来。
整个朝议大殿很安静,现场只剩下他查阅宗卷的声音。
漕运之重,众臣心里都清楚,更何况此事还关乎前线,所以当初事发之后,尽管柳长卿揪住不放,大查特查,也根本没人敢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