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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牵扯了不少人。
尤其是沿江官府。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远终于看完了,早已紧皱眉头,放下手中宗卷,看向柳长卿道:“柳卿讲讲吧。”
“是。”柳长卿没有半句废话:“前番,臣受命督运粮草军械,回都之时,沿水路查访漕运司,经过数月调查,发现重大贪污案。”
“江州漕运使中饱私囊,贪墨朝廷护漕银共计两百七十万两,致使水路淤塞,护漕不利,运输迟缓,另克扣纤户工钱,草菅人命,打死告状民夫二十六人。”
“江州下辖云水县令,与漕运使串联勾结,拒不受理纤户诉状,反将其打为恶民,贪污受贿十万两白银。”
“云水县丞,及县府主薄,各受贿白银五万两。”
“汉川转运使与江州漕运使沆瀣一气,以沉船为由,盗取军粮八万石。”
什么!?
听到这里,不少大臣都吓了一跳,此人好大的胆子,军粮都敢动!
岂不知,当时的前线,将士们血洒疆场,秦灵正处恶战。
粮草,关乎军国大事。
有大臣壮着胆子悄悄看了看萧远的脸色。
后者脸色阴沉,眼中幽光,尽是杀机。
这还没完,柳长卿继续道:“汉川漕运仓吏,勾结水匪,潜入长江水域,于水底凿沉运船,盗取饷银共计四十七万两。”
“漕运仓吏已据实交代,饷银的消息,是江州漕运使给的。”
“汉川县府,县令、主薄,皆贪污受贿,共计白银十一万两。”
众人越听越心惊,萧远则是越听越愤怒,已在震怒边缘。
只是这么多年的征战生涯,多年的上位者,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年轻时那样。
柳长卿还在汇报:“江州监水令使如蚁附膻,在查察贪腐一案上,虚与委蛇,利用职权,多番阻挠,后经过查证,其受贿白银十五万两,与漕运使狼狈为奸。”
听到这里,萧远瞥了眼窦建章。
监水令使,顾名思义,是监察水利的官员,隶属监察院。
后者慌忙出列,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