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个在极度困难的环境中依旧保持本色的群体。”
……
“我当时在思考:我们真的代表正义吗,所谓的敌人已经占据了真正的高地,与他们相比,我们简直成了拥有优良装备的野蛮人。”
……
“如果我们当初换一种方式对待战俘,他们的人生会不会有变化呢,多少人的下辈子被该死的战争毁了,被自诩正义的军队毁了,被无知的我们毁了。”
……
老人说了很多往事以及他的个人见解,安萝帕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她隐约察觉到这堂课的意义。
“我惊讶于你的射击天赋,于是收养了你,并尽我所能教授了所有能在战场上用到的东西,但这未必是你需要的,如果没有我,或许你现在已经和很多女生一样找到真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现在回顾我当初的做法,真的是正确的吗,万一和那次战争一样呢?”
“现在考虑也不算晚,安,放弃这次任务吧,好好想想今后的生活。”
气温降低了许多,安萝帕替老人盖好毯子,刚刚还沉浸在悲伤中的老人就这样躺在沙发上,陷入沉睡。
“我还是会去的,”女人低声说道:“最后的任务完成后,我就试着过别的生活,请老师容许我擅自做出的决定。”
第二天清晨,这个到死还在自责的老人再也没有醒来,他唯一的学生将他葬在后院,与他的枪和狗一起,墓碑上写着:致一位值得尊重的老师。
安萝帕收好折扇,那是老师最后送给她的礼物。
刚刚上完“最后一课”,不料,今日竟是永别。
伫立良久后,安萝帕扭头就走,她要为了完成最后的任务做好准备。
在夜晚悄然绽放的月光花,从未想过将来要面对烈日,于是它在气温上升前及时将花瓣闭合起来,只有这样,它才不会被灼伤,围栏上的那几朵“小月亮”,此时已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