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毒物数量众多,实在难以斩杀得完。
他背后的树枝上盘着一条毒蛇,一跃落在他身上,张开蛇翼,吐着红信,毒牙离他的脖颈只有几寸许。
“小心!”虽然明知道鹤青根本不可能听见,夜漓还是难以遏制地跟着紧张起来,脱口而出道。
果然,所有人都没有因为她的话做任何反应,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剑干净利落地将青蛇挑下。
青蛇被刺中七寸,掉落在地上,夜漓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救鹤青的,正是于氏。
“谢师娘。”鹤青道。
于氏道:“小心些。”
鹤青点点头,凝神戒备,二人的剑法在玄宗这种高手如云的地方,都可以算得上是精妙,但风格又不同,于氏的剑招阴柔中带着刚毅,剑花舞得令人眼花缭乱,鹤青因为从小习武,她虽然经验没有于氏丰富,但底子扎实,剑法沉稳中又常常带着出奇制胜的妙招,联起手来事半功倍。
夜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两人就可以使出的剑阵,看不出门道,但两人出招确是相辅相成,行云流水一般不出半刻便将余下的毒物尽数斩杀。
毒物虽除,可中了蛊毒的青苗人还是倒了一地,有的肿了半张脸,有的被咬到的地方已经开始化脓腐烂,还有的浑身奇痒无比难以忍受
“啊啊啊解药给我解药,给我解药!”中毒的人蜷曲在地上呻吟。
人群中又有人开始煽动:“烧死他们!烧死这些行巫蛊邪术之人!”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中州之地,行巫蛊邪术害人性命,都是要受火刑而死的。
人便是如此,自己都性命不保,还想着报仇,简直不长记性。
“慢着!”鹤青上前制止。
樊晓澄在旁道:“明明是你们打烂别人的东西,挑衅在先,中毒了又怪起别人来。”
“他们他们就是故意的!”一青苗人捂着肿胀的腮帮子,指着黑苗人恶狠狠地说道。
于氏亮出剑,剑身反射出的银光刺眼:“有我在此,就不许有人动用私刑,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阿阮的父亲喊道:“青苗人治病救人,黑苗人下蛊害人,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于氏道:“你这话又错了,你说他们下蛊害人,可曾亲眼见过?”
“这”众人一时语塞。
于氏又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找解药救人,其余的等毒解了再说吧。”
又一个青苗人道:“解药一定在他们的住处或者他们身上!搜!带人去搜!”
“等等!”于氏道:“青苗和黑苗本是一家,若长久以来你们都能相安无事,何至闹成这样,现在贸贸然去搜去抢,你们又怎知找到的是真的解药?”
几句话勾起苗人的痛处,反思几过,这才安静下来。
于氏走到一个黑苗人身边,蹲下来,温和地说:“我知道黑苗族不是外面传的那样,你们不是坏人,也并不邪恶,就算养蛊制蛊,也不一定是用来害人的,我也相信这几日寨中发生的命案与你们无关,都是一场误会。”
“现在,你们愿意,解救自己的族人吗?”
“可以。”
黑苗人集体沉默许久,终于有人回答。
“不过”那人狡黠地转折了一下。
“不过什么?”荣盛插嘴,语气仍有敌意。
黑苗人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于氏镇定地问:“什么条件。”
“你把这里面的东西喝下去。”
黑苗人古怪得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