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青儿!”于氏上前一剑将青蛇劈成两截,青蛇虽死,但却仍咬着鹤青的手不放。
鹤青费劲将蛇头拔下丢到地上,蛇牙尖锐,居然入肉三分,血流如注,樊晓澄扯下一片衣角,给鹤青包扎。
“你们看!”一个苗人指着地上的血迹说。
剩余人等一看,只见山洞中的那些毒物,如泉水般朝他们涌来,源源不断,但行径轨迹却偏偏避开了那摊血迹,众人都觉得奇怪。
“是蛊王之血!”文达低声道:“鹤少侠被中下血蟞蛊毒,这洞中的蛊虫自然惧怕他。”
“原来是这样,”鹤青道:“那有办法了。”
鹤青从袖中拿出最后几张明火符,依旧施法连成排点燃,待毒虫毒物被火逼开一段距离后,他扯下包扎伤口的布,迅速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他的血所绘的圈果然可以阻挡毒物的进攻,虽然看着都觉得疼,但好歹算是暂时过了这一关了。
众人坐在血圈内商议对策,文达说道:“不管是黑苗人用蛊瓮,还是草鬼造人蛊洞,炼蛊到了最后总是要来揭开盖子,查看成果的,若这血能让我们在这洞中撑上三日不死,说不定说不定我们就得救。”
樊晓澄说:“三日,你也真有脸说,三日我师兄的血都要留尽了,如果草鬼婆一直不来,难道我们要一直躲在这个圈里吗?”
“晓澄,”于氏微微摇头示意,又说道:“这洞中毒物太多,我担心就算是青儿身上有蛊王之血,也撑不了太久,还是得另想别的办法。”
“还,还,还能想什么办法,”青苗人语无伦次:“这前面后面都是毒物,根本没路可走。”
鹤青站起来道:“我去洞口看看。”
“师兄”樊晓澄担忧地望着他。
“没事,”鹤青摸了摸他的头:“这些毒物既然怕我的血,也就不会轻易攻击我,刚刚那条青蛇也是因为我拿住了它的七寸它才奋力反抗的,别担心。”
鹤青试探着往血圈外跨出一步,毒物果然不敢近他的身,只在他脚边窸窸窣窣地徘徊。
门口的碎石堵得并不严实,就像养蛊的瓮如果封得太紧,那还没等里面那些蛊虫自相残杀毕,就先被闷死了。
事情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鹤青摸着碎石心生一计。
这时,洞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鹤青连忙回去,只见血圈边缘那些毒虫毒蛇虽不敢越过,却不停地在圈外蠢蠢欲动,结果是毒甲虫踩着毒蜈蚣,毒蛇踩着毒甲虫,毒蜥蜴踩着毒蛇,越叠越高,不一会儿就直接翻过血圈,掉进了圈内。
于氏、鹤青和樊晓澄三人虽然挥剑斩杀了不少毒物,但毒物不见减少,反而越杀越多。
“我有一个办法,”见情势危急,鹤青立刻说道:“洞门口的石头堵得不严,可以引这些毒物去帮我们将石头推倒,毒物虽小,但数量之巨,我觉得可以做得到。”
苗人不解:“要如何引这些毒物去帮我们推石头?”
“很简单,现在我们都站在血圈里,所以毒物都聚集在这附近,”鹤青一边在地上画一边解释道:“如果我将血圈画在碎石上,一个人扒着石头站在血圈内,便可引得毒物,毒物不敢突破血圈,肯定在圈外越积越多,就像现在这样,如此一来,或许就能推到碎石。”
“但是”鹤青犹豫了一下:“但是我去不行,蛊虫都怕我,我引不来毒物。”
苗人中无人作声,于氏和樊晓澄则同时说:“让我来!”
“师娘,还是让我来吧。”樊晓澄坚持道。
“师娘,”鹤青也说:“晓澄个子小,容易攀爬,让他来吧。”
“可是”
鹤青的语气十分肯定:“师娘放心,我会保护他的。”
他的话就是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于氏不再反对,鹤青背着樊晓澄运起轻功,飞至洞口,踩着碎石攀爬上去,至洞口中央,樊晓澄从他身上下来,两只手牢牢攥着石头,整个人趴在碎石堆上,鹤青跳下来,又在原伤口上割了道口子,血顺着剑身流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