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剑如笔,在碎石上画了个血圈,将樊晓澄围在里面。
洞中毒物闻着味爬上石碓,密密麻麻恐怖至极,那场景不亚于毒物刚刚出洞时引发的那阵地动山摇,樊晓澄心里害怕,既担心自己掉下去,又担心血圈拦不住毒物,哪样都是个死,只好双手紧捏着石头,闭着眼睛,听那些虫啊蛇啊的在耳边蠕动,希望这一切赶快过去。
夜漓进入樊晓澄的梦境,共享他的感官,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大家快跟着我走。”鹤青以血和剑开出一条道路来,青苗人一个接一个地跟上,于氏断后,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以及樊晓澄的哇哇大叫之声。
“成了!跟上!”鹤青喜出望外,引着众人走到洞口,见堵在门口的碎石堆果然倒了。
“走!快出洞。”鹤青一把拎起被压在碎石堆下哭唧唧的樊晓澄,和众人一起逃出洞外。
走出几步,鹤青和于氏同时想到了什么,一齐回头。
“怎么了?”苗人问。
于氏道:“人蛊洞内毒物太多,不能让它们逃出去害人。”她与鹤青互望一眼,联手施术,筑起结界封住洞口。
刚刚在洞内没有可燃物,只好依仗明火符,现下出了洞,文达急忙让人采了树枝,掏出火折子,四下点起火来,等于氏和鹤青施术完毕,已来不及阻止,周围的树林都烧了起来。
“你干什么!”鹤青难得疾言厉色。
“放火烧山!”文达叫道:“把这山上该有的不该有的,一把火烧全烧了,干净!”
山火熊熊燃烧,不一会儿便迅速蔓延开来,风助火势,这场大火眼看一时半会是熄不了了,火光映在文达的脸上,让他粗狂的脸,显出一丝诡异的疯狂和凶狠。
鹤青无法,只能带着于氏和樊晓澄先跟苗人下山去了。
在玄宗书院门口,樊晓澄跪在宗主万锦年面前,哭着说于氏的死不是鹤青的责任,梦做到这里,夜漓依旧看不明白于氏究竟为何而死。
她猜想于氏之死是不是已经成为樊晓澄的梦魇,所以他才会入梦这么深,否则以他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修为,怎么会叫也叫不醒。
梦中的场景一转,师徒三人来到苗寨一处监牢,里面关押着之前给鹤青服下血蟞蛊毒的那个黑苗人。
负责看押的青苗人打开牢笼,黑苗人蜷缩在牢房的一角,他似乎不愿见人,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鹤青拱手作揖道:“在下想向先生打听一点关于草鬼婆的事。”他态度恭敬,并不因为对方是监下囚而有丝毫蔑视之意。
但黑苗人依旧不理不睬。
鹤青也不恼,又问道:“草鬼婆究竟是人是鬼?什么来历?是如何演变而来的?”
“哼,”黑苗人反而很傲慢:“斩妖除魔之人居然除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鹤青道:“将先生下狱,实非我等本意,先生难道不想尽快摆脱嫌疑,离开这里和家人团聚吗?况且福祸相依,青苗黑苗之间的矛盾已有百年之久,若能借此次事件解除双方的嫌隙,替还苗族一个太平,岂不幸哉。”
黑苗人听罢叹了一口气,沉默良久。
“很久以前,苗族还不分青苗黑苗,不过是族中有人擅长医药,有人研制蛊毒,双方一直都相安无事。”
黑苗人终于开口说道:“直到大约两百多年前,当时苗族的族长有一个女儿,长得水灵清秀,温婉动人,苗族汉子无不为之倾倒,但这姑娘倒好,挑挑拣拣,眼看都快十九了,居然一个都看不上,把老族长急坏了,三天两头帮她张罗婚事,但小姑娘性子倔,说她未来的夫婿,一定要是她心爱之人,否则宁死不嫁,老族长也拿她没办法。”
“后来有一日那姑娘上山采药,在路上遇到一个人昏迷不醒,身上还带着伤,留了很多血,姑娘心善,将那人带回寨中将养,此人原本蓬头垢面,满身血污,脏得都看不出本来的面容,回来梳洗干净之后发现竟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姑娘每日给他送汤换药,细心照料,一来二去,竟然心生爱慕,男子也为姑娘的美貌和深情动容,二人偷偷私定终身,但时间一久,终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