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就被他削去两个。
于氏暴怒起来,她跳起来轻若无物,但不知为何就有这么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鹤青按得陷到了淤泥地里,转头她又把目标瞄准了剩下几个手无寸铁的苗人,嘶吼一声怨气暴涨,几个苗人哪里敢应战,拔腿就跑。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文达,跟在他身后的两个苗人瞬间就被于氏追上,死于她的利爪之下,文达心里害怕极了,就在这时,樊晓澄从树上跳了下来,挡住了于氏的去路。
他初生牛窦不怕虎,明知自己打不过,但仍旧毫不退让。
“师娘,”他大喊:“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声音,你是我见过最慈悲最怜悯之人,你平常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在你面前的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樊晓澄话音未落,就被于氏一把抓起来扔到树上,他爬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泥,又追了上去。
“滚开!”于氏好像对不依不饶,锲而不舍的樊晓澄极度厌烦,自她被草鬼婆附身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喉咙里像是卡着什么东西,声音嘶哑到发出了叠声。
于氏很快就追上了文达,却被从身后跃出的樊晓澄的剑格挡了一下,她跳开去,神情恼怒:“找死!”
她佯装抓樊晓澄的右肩,虚晃一招后,直击面门,爪法狠辣无比,饶是樊晓澄本身基本功不错,但他本就不是于氏的对手,不过两三回合下来就有些抵挡不住了,于氏一挥手,指甲尖几乎是擦着他的眼珠扫了过去。
樊晓澄道:“快从我师娘的身体里出来!我不会让你鸠占鹊巢,再用我师娘的身体干坏事的!”
“小心!”鹤青的声音传来,樊晓澄抬头,鹤青闪身到他旁边,左手抓住他,右手挥剑抵挡,虽然躲避得及时,但手臂上依旧被划破一道,血顺着被泥浆浸湿的衣衫滴落下来,像是淤泥里绽开的花朵。
他想起前几日夜里,于氏对他的嘱咐,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鹤青道:“晓澄,你退开。”
“师兄!”
“你退开,现在在你面前的已经不是师娘了。”
“于氏”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鹤青放下手中的剑,看着于氏在那里狂笑。
“你出来吧,我知道你没跑远。”于氏对着远处喊。
过了一会儿,文达从一个香樟树后面走出来。
“果然,”“于氏”冷笑道:“不看着我死,你是不会放心的。”
文达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你至于这么绝情吗?”“于氏”又说道。
文达不为所动,冷漠道:“我放过你,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于氏”忽然变脸,直冲文达而去。
鹤青身影一动,又挡在她面前,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鹤青身后窜上去,死死得缠着他。
“下来!”樊晓澄用剑指着趴在鹤青的肩背上的阿阮吼道,跳起来刺向她,阿阮扭头一躲,剑锋落在她手上,划出一道血痕,伤口很深,从里面落出几只黑色的虫卵,但阿阮依旧不撒手。
“松开,松开,我让你松开!”樊晓澄对着阿阮一阵拳打脚踢,终于把她弄了下来,阿阮落地向后打了个挺,像个小野兽似的双手伏地,狠狠地瞪着他们。
“已经死了太多人了,”鹤青说:“纵使他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的怨气也该消了。”
“于氏”仰天大笑:“不够,死再多都不够,我要整个苗寨为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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