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怪渗人的,他们这么气定神闲,官兵倒是慌了,不知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弄得他们都不敢上前,可谓是进退两难。
“进去吧。”
夜漓与鹤青被推进牢房,官兵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折腾半夜,他们也是乏了,懒怠整治她,只说明日要寻一个道法高深的术师来叫她吃吃苦头。
她忙着跟鹤青赌气,对这种空穴来风的威胁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往墙角一坐,静默示威。
鹤青温和地笑笑,走过来贴着夜漓坐下,夜漓嫌弃地拿肩膀拱了他一下,别过身不理他。
“好了夜漓,”鹤青轻声道:“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生气,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吧。”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吧。”夜漓没好气地说。
“夜漓,”鹤青耐着性子说:“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是因为华莎公主的事,你明知道我是不会答应她的。”
“为什么不答应,”夜漓故意与他唱反调,拿话来激他:“她又美,又是一国公主,有权有势,嫁妆都比别人多好几百倍”
“夜漓!”鹤青忍不住了,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他提高了声音,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重话来。
“我就是觉得就是觉得我现在这副皮囊,配不上你。”见鹤青也有些生气,夜漓终于软下来了,那委屈的模样,倒还怪可怜的。
“勉强把你留在身边,你真的会高兴会幸福吗?”
听夜漓这样说,鹤青一着急,话还没说出来,先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咳得眼眶都红了。
“还有你的身体,”夜漓忙轻抚其背:“你的身体都是被我拖累的,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是公主!”夜漓抓着鹤青的胳膊,有些激动:“说不定她有办法,说不定她能找到聚灵草呢?”
“你真的不必委屈自己,成为约束我的枷锁,我发誓,我绝不会害人,我有很多地方去的,你放心,等你的病好了,我就乖乖回冥界”夜漓始终记得鹤青在锁妖塔时表现出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于是这样说道。
她觉得自己在人间久了,多少是学了些世故和狡猾的,这一招以退为进,既给了鹤青重新选择的机会,又能再一次确认他的心意。
没等夜漓说完,鹤青就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保持着这个拥抱的姿势。
夜漓能感受到鹤青身上传来的温度一点一点将她的心化开,鹤青很瘦,却不是骨瘦如柴的那种,相反他地胸膛很宽阔,双臂结实有力,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呼吸吹进她的脖颈里,让她心痒难耐。
“夜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人生短短数十载,你我既有缘相识,我就只想和你一起,过完这一生,好吗?”鹤青说得很郑重。
这一刻,泪水终于涌了出来,划过夜漓的脸颊,她搂紧鹤青,无声哭泣。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鹤青。
“好。”夜漓哽咽道。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舍得松开彼此,夜漓已是泪流满面,鹤青温柔地用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笑道:“你怎么哭成这样,不像你。”
夜漓甩开他的手,娇嗔道:“讨厌,那你说,怎么样才像我?”
她要不是男相,这会儿一定钻鹤青怀里撒娇去了,只是夜漓现在这个样子,多少是有些别扭的,所以她很克制,忍住没做出什么逾矩的事。
鹤青倒是凑过来,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说:“你是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
没想到这块榆木疙瘩肉麻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