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打到我们镇上来的,是瀛寇。”
“众所周知,瀛寇从闽地入境,扶摇北上,直到姑苏才遭遇阻击。”
“久攻不下,瀛寇自得另寻他法,其中一个法子便是南北夹攻。”
“南边早已拿下,北面便是盐城、东亭、平海三郡,平海郡沿海之地地广人稀,更无官军驻扎,不需一兵一卒去攻占,那么强攻点自然只有盐城郡和东亭郡了。”
“彼时南边的情况,两个郡的军民早有耳闻,可西面的同袍都退东面来了,北面亦有瓦剌作祟,我们还有何路可退?”
“唯有全民皆兵!”
说到这儿,楚山孤愣愣地看着眼前萎靡不振的中年人竟油然而生一股豪迈之情,和他的授业恩师如出一辙。
“更何况我们老张家也算是盐城郡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我们没有退,更是率领大伙儿,军民一心,一齐将外贼赶走!”
“可那终究是战争啊!”
“战争总要死人的!”
“大哥、三弟一家都无人留存,内子和四个孩子在被送往北边的路上遭到瀛寇截杀……”
“至此,张家只剩我,还有腹部中了一刀,伤及根本,身子每况愈下的内子。”
“接下来近二十年,靠着街坊邻居的接济,我们挺过了最难的日子。”
“可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在内子能下床走动之后,我们还是选择了自食其力。”
“起先我拾捡了镇上唯一还未毁损的门店做茶店,但生意不尽人意。”
“初时勉勉强强维持着家中生计,然而近些年,内子身子越发扛不住了,需要更多银两服药补身子。”
“这女人跟着我苦了半辈子,这余下的日子再如何,我都得让她过得尽量舒服些。”
“后来我便想起镇外这七里窑,平日间百余人在窑里干活,总免不得喝口水解解乏,我便寻思着在这整一个茶寮,布置不需太复杂,只要手脚勤快些,每天都能赚上不少。”
“还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