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确实是死有余辜了。”
“公公可还有疑问?”
“所以,羽落部是通过道义盟同将军达成了某种和解,这才去往北地西北部与瓦剌人短兵相接?”
“道义盟确有从中周旋,至于羽落部西去,一来是回归故土,二来,还有些仇得找当年流窜到瓦剌的卖国贼算,我这半只脚踏入了江湖的朝中人,有机会卖几分薄面给老伯,不吃亏。”
“原来如此,咱家谢过将军指教。”
......
......
直至两顶背道而驰的官轿彻底远去,那面宫墙侧的宽道上才回复了应有生气。
当今世上除了骄中二人自身,或许再无人能明白他们心底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换个角度来说,二人当然也能算是知己。
经过一番短暂会晤的两位“知己”,自当尽早剖析出对方怀揣着何等鬼胎。
相比起走得四平八稳的奉国将军骄,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轿子则走得前倾后摇左右摆荡。
非是于公公的体重过重,也不是轿夫气力不济,而是于公公很享受这种类似于身在母胎摇篮中的感觉。
在富有韵律的摆荡中,这位颇有富贵相的中年公公缓缓阖上眼帘,手中的雌雄球慢慢停下了转动,万千思绪却在脑海中萦绕不止。
“为何每逢江湖上传出有关乎少林金印的风声,总有人心生觊觎、蠢蠢欲动?”
“还不是因为大部分人都不想活得默默无闻,死得悄无声息。”
“皇帝不一定人人做得,天下武道第一却或多或少有那机会一争。”
“况且,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过于久远的传说不谈,就说三百多年前,由觉字辈僧人作为少林中流砥柱的一代,出了个贯通佛道魔三门的张姓俗家子弟,近乎以一己之力平息了场武林浩劫,被奉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
“于时,被誉为具有百年一见佛缘慧根、通习四字金印法门的少林主持觉醒大师曾直言:若非六字金印法门傍身,实难望其项背。”
“可在此五十年后,一位修得三门金印法门的少林叛僧圆空,祸乱九州十余载却无人有力制裁,传闻其是在天下间难遇敌手,甚觉寂寞,故而选择归隐,老死山林。”
“最近一次关乎于少林金印修炼有成的事迹出自百年前心魔老人之口。”
“彼时,魔宫心魔老人举世无双,偏偏对少林一位寂寂无名的老僧很是敬重。”
“据说那位法号洪钧的老僧,身怀五字金印秘法,已活有三个甲子,不愿入世,唯好手谈。”
“虽未曾交手,心魔老人却肯定那位洪钧大师稳压其一筹,也说出了那句少林人至今引以为傲的话——能修成九大金印中任意六门秘法者举世无敌。”
“少林再如何没落也没人敢冲杀进去烧杀抢夺,不正因有这份底蕴在么?”
“宝物动人心,对于世间之奇珍异宝,任何人都会想着,不求肉分点汤喝就该心满意足了,但心底里未尝没有更大贪婪,认为能全是自己的,最好。”
“此番清明方丈将会从莆田少林带回‘兵’‘者’‘行’三枚少林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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