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行’字印如何,相传那‘兵’字印与延年益寿、返童健体秘法息息相关,‘者’字印之秘法可借万物灵气修补自身伤损,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长生或凭此实现?”
“我不信你个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数十载之久的武夫身上没有半点旧疾成患,即便真没有,你难道不想多活个几十年?”
“只是不知那‘者’字印会否有断肢重生之效......”
“没有......也罢了。”
“从前至今,阉人不是被当驴使唤便是遭人唾弃,也从来入不了读书人的眼,没有谁愿意为之在史书上写上一两笔。”
“但古有十日帝王沦为笑谈,只要我有朝一日能登临绝颠,哪怕仅有一天,已可谓古往今来第一人矣!”
“就算那些读书人打心底里厌恶,但为求尊重历史,便绕不开我于添之名!”
“虽死何憾哉!?”
“这或许也能算是那些读书人常挂嘴边的‘朝闻道夕死可矣’吧。”
......
......
另一顶骄中。
第五侯的思绪却是停留在临走前于添所提疑问中。
“哼,这老阴货,嘴上是在问我羽落部的下落,实则为探听我布置于京畿之地外的军力。”
“只可惜军事上的门门道道,还真不是没带过兵、没上过战场、光靠窝宅子恶补史书典籍就能了解通透的,与你明明白白地说了,你也终究是雾里看花,没法理清深层次的弯弯绕绕。”
“呵,或许是我把你想得太高明了,想必许多事你还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譬如瓦剌分东西中三庭,你只知东庭最强,西庭次之,中庭最为羸弱,又如何知其中缘由?”
“瓦剌地境之狭长比起中州有过而无不及也,若不是因地理位置之故,流年不利,难以生存,何须屡屡进犯中州,这点倒是和东瀛差不多。”
“瓦剌三庭中,中庭最为广袤,却常年冷酷严寒,最为贫瘠。”
“中庭是个能练出强兵之地,但不宜久居,一年一徙是常态,一年两徙、三徙亦不足为奇。”
“如此折腾,不利休养生息,注定人丁单薄。”
“可正所谓福祸相依,能熬过那般艰苦环境者,再接受些锤炼,无一不骁勇善战。”
“中庭部族最容易出攻坚强军、破僵奇军,却因人数之少,难充当主力,更不可用作先锋,随意挥霍。”
“故而与瓦剌中庭接壤的中州北壤中部,除非大战已起,平日间绝不会出现任何扰袭挑衅的情况,是最为安生的地带。”
“东庭环境亦苦,可好在山多水富。”
“有山做依凭,有水添生气,人就容易活得有滋味。”
“东庭整体与中州东北景况大致相当,有平原可供驰骋冲杀,有密林可打迂回,各类战事要素齐全,皆非朝夕可图之地,在这最易打磨出军事专家。”
“当然在这种地方也最好藏兵练兵。”
“西庭深处内陆。”
“一方面水系较少,也称得上贫瘠苦寒。”
“可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