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记录!”
“狗屁。”罗彬瀚说,“温室是你控制的。如果有哪一株植物死了,那就是你杀的。我现在就逮捕你这个反盆栽分子。”
“不不不,我是无辜的,无辜的!你们走后这船曾经变成以太船,懂了?我被关掉了,打包封进一个小破盒子里。在这期间温室里的植物会被强制催熟,收取果实封存。这命令可不是我下的,是那个女人杀了凡赛。她才是反盆栽分子!我要揭发她的最大秘密!”
罗彬瀚一边应承着他,鼓励他细数雅莱丽伽的罪恶;一边暗中筹划着去找雅莱丽伽告密,揭发船上暗中潜伏的反船副分子,以此换取关于星期八来历的故事。当他如此规划时却感到背后正有两道冷气照射着自己。那感觉太真实了,他扭头往后瞧,发现荆璜就站在自己背后,右手兜着一大罐曾经放在宇普西隆船上的珍珠,表情阴沉得像个拿着花枝剪的凶手。
“……干嘛?”
荆璜把手里的罐子塞进他怀里。“这个,”他命令道,“放仓库去。”
罗彬瀚托住沉甸甸的珍珠罐:“你不能往自己袖子里揣一下吗?”
“少废话。让你去就去。”
罗彬瀚以为这纯粹是个折腾人的决定,但他还是决定照办,好让百岁小孩发泄一通脾气。他溜达着去了船上他唯一熟悉的仓库,在架子的空位上放好那罐珍珠。他把罐子摆得非常靠里,担心它会因意外颠簸而摔碎,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儿根本无所谓——这些从杀人星星肚子里爆出来的玩意儿究竟有什么意义?它能被处理到哪儿去呢?还是就一直被搁置在这被世人忘却的地方吃灰?这念头令他不由地幸灾乐祸,可同时也想起了令一件事。
“我猜你就在我身后,对不对?”他盯着架子说。
“你的视野里没有合适空间,先生。如果我出现在柜子内部,那看起来或许会令你不适。”
“好啊,这么说来被惊吓得怪我了。”
罗彬瀚转过身。他果然看见李理站在自己身后,坐在角落里那台笨重的、写着他老家日期的无名机器上。看到她摆出这样的姿势使罗彬瀚想起∈——∈总是在空中飘来飘去,并不掩饰自己没有物质实体的真相,可李理倒是每次都脚踏实地。她无疑是刻意地模仿着一个物质生命的表现,从不当着他的面表演穿墙或悬浮。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拾起那代表李理本质的黑匣子。“我又出去溜达了一圈。”他说,“很多经历。很多意外。很多麻烦。我觉得应该讲给你听听,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上个厕所。”
“我的数据器对这件事没有帮助,先生。”
“我只是好奇它有没有防水设计。”罗彬瀚说,“这难道不值得一次测试?来嘛!我可以穿上裤子后再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