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完的牙什,还喝了点德隆烧锅出产的陈酿,脸色涨红。
往日他未必敢当出头鸟,但每个人面对压力的反应不同,在死亡的巨大威胁下,牙什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一挥手:“都走,我来殿后。”
黑虎冲动,听闻如此,他也豪气干云道:“既如此,我冲锋打头阵!”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其实都没所谓了,伸头缩头搞不好都得挨上一刀。
于是开了后门,一股脑冲出去。
张作-霖是围攻,岂能放过后门?
刚出来的人,立刻被乱枪打死。黑虎仅仅骑马冲出去十来米,就被两千分别击中胸口和肋骨,摔下了马。
他的部下一哄而散,这样还能增加逃命的几率,不能集中起来当活靶子。
他们逃跑已经逃出了经验,已经摆脱了人在危急时刻抱团的本能。
第二波冲锋的是陶克陶胡。
他为何要在第二波冲出去,主要是为了给儿子一个活命的机会,让儿子跟着穿地龙,在相对来说最安全的第三波逃走。
或许真的是上天照顾他,竟然被他逃脱。
只是,随着蔡勇镇登墙,官兵这边越战越勇,入院者逐渐多了起来,将穿地龙他们拖住。
当然,最大原因还是因为马匪这边缺少弹药。
乱枪一直未停,子弹无眼,血光频频,战斗十分惨烈。
张作-霖五内俱焚,这一战过后,这千多人还能剩下多少?
真是为未可知。
他也心疼。
但他面上却十分冷淡,不见喜怒。
正焦灼,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张作-霖吓了一跳,豁然转头,然后瞪大了眼睛。
“赵,赵,赵先生……”
万万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赵传薪。
而赵传薪呢?
几乎快认不出来眼前的人就是张作-霖了。
这货也太凄惨了些。
“老张,打的挺热闹啊?”赵传薪龇牙道。
他对马匪自然殊无好感,可同样也不打算帮官兵。
纯粹来看热闹。
看着剃了胡子的赵传薪,张作-霖苦笑:“赵先生风采依旧。”
怕是更显得年轻了。
那个老汉,步履蹒跚的走近,开口道:“这位将军,还请给俺一杆枪,俺随官兵去救人。”
“胡闹。”张作-霖对旁人可不客气,给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便将老汉叉到一旁。
谁他妈要救人了,老子是想缉匪。
老汉见他不允,自是在旁唉声叹气。
正在这时,德隆烧锅大院的前门也开了,有几个伙计拖着一个女人,冒着枪林弹雨冲了出来。
本来,这个时候,张作-霖根本顾不得百姓死活。
但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赵传薪,他还是吩咐侍卫去将几个百姓接了过来。
赵传薪眯着眼打量,发现女人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剪刀,还存着一口气。
她眼睛里流出血泪,跟她当家的解释:“那马匪玷污了俺,俺活着也没意思,给你丢脸……”
“哎……你,你……”
她男人悲戚的同时,却也说不出别的话,似乎很为难,一方面舍不得媳妇,另一方面觉得媳妇说的有道理。
这要是还活着,日后叫亲朋邻里怎么看?他不得窝囊一辈子,叫人戳脊梁骨?这也算戴绿帽子吧?
赵传薪看的很火大。
他抬手一巴掌甩过去。
啪……
男人被扇的一个趔趄。
“你,你为何打俺?”
“焯尼玛的,废物!”赵传薪破口大骂。
他没有疗伤树叶了,就算有,那玩意也不是万能的,不知道这女人有没有扎破自己的脾脏。
赵传薪想了想,虽然没有疗伤树叶,但他有活力泉水。
因为活力泉水,正常喝,刚进嘴就会蒸发,不起丝毫作用,必须用润之领主的致意配合。
但润之领主的致意中有粒子流,赵传薪之前一直没用,是担心绞碎自己的内脏。
后来星空之根进化,他可以让星空之根吸收大部分粒子流,但也依旧有少数残留。
正好,今天给这女人死马当活马医,实验一下。
他摆摆手:“都让开。”
几个伙计没动。
赵传薪眼睛支棱起来:“麻辣个币的,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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