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真怕双方当场刚起来,毕竟那个普提洛夫看着也不好惹的样子。
霍尔瓦特语气沉重:“赵传薪杀了我国数百个铁路护卫队,最近又擅自挪动鄂博,竖界碑,如此咄咄逼人,是何用意?”
普提洛夫强硬的说:“我得了皇帝授意,事有不谐,我们不惜发动战争解决争端,反正在过去的岁月里,战争通常是解决争端的最有效手段。”
宋小濂不等张寿增说话,率先开口:“万事有理则行,无理寸步难行,我们今日谈判,就是为了解决争端,不必付诸武力。”
可张寿增被普提洛夫的强硬的语气搞的火大,他双手按着桌子说:“那么咱们就说说看勘界的问题。”
沙俄的勘界委员儒达诺夫上场:“第63号鄂博阿巴-哈依图界点的位置要重新确定,因为向西南流入呼伦湖是额尔古纳河,而呼伦湖是额尔古纳河的河源,所以理应都是我国土地。并且,赵传薪擅自挪动的界碑,必须拆除。”
张寿增气笑了。
他和姚佳可是天天看地图,日日看地图,对这里每一寸土地了若指掌。
这货可不光光是要将界碑拆除,甚至还要反咬一口,得寸进尺想要多占上千平方公里土地。
他冷笑说:“你说的是达兰鄂罗木河,并非额尔古纳河。呼伦湖也不是额尔古纳河的河源。界碑挪不挪先不说,你这话要是被我们知府听见了,当场就会人头落地,儒达诺夫先生,话不可乱说,我劝你慎言!”
儒达诺夫:“……”
宋小濂和黄仕福觉得张寿增是疯了。
啥时候咱们也能威胁沙俄了?
大半天的扯皮无果。
当张寿增出门时,看着已经晴朗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宋小濂二人也出了门。
张寿增笑了笑:“宋大人,要不要去胪滨府坐坐?”
“……”宋小濂咬牙切齿:“就不去了,难道去看赵传薪如何鱼肉百姓吗?”
“鱼肉百姓?”张寿增愣了一下,旋即看向了黄仕福。
黄仕福尴尬一笑,却不能插嘴。
张寿增淡淡道:“宋大人可亲眼看见赵知府鱼肉百姓?”
“最近到处都是官货票,是他发的吧?那还不是鱼肉百姓吗?”宋小濂有些生气的说。
在他看来,这定是赵传薪研究出的新的盘剥百姓的厘金杂税方式。
张寿增刚想说话,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排排枪声。
黄仕福身体一抖。
有人甚至还被吓得落马。
一些看热闹的俄人指指点点,在旁耻笑。
只有张寿增脸色冷然,啐了一口:“啊……tui!麻辣个币的,竟然鸣枪恫吓?以为我们胪滨府的人是吓大的吗?我看这几个人是在找死!”
黄仕福:“……”
……
赵传薪醒的很早,分别跑了一趟新巴-尔虎左右翼,命车和札和波迪格日勒派人看着粮仓。
早在光绪二十九年,东清铁路通车,沙俄就在海拉尔的岭东到岭西之间建了十余座火车站。
自从赵传薪上任,并将海拉尔地区铁路护卫队驱逐,沙俄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朝这十座火车站增兵,从扎-兰屯开始,一直到牙-克石。
赵传薪此前没空去看,今天一溜达,发现这段铁路的护路队密集的吓人。
缥缈之旅最厉害的还不是平地疾驰,最厉害的是爬坡能力超强。
以往上山爬坡他踩不住板子,所以尽量挑平地跑。
如今有了沙漠之根,再陡峭的地方,双脚也能牢牢盘住缥缈旅者,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他勘察了铁路沿线左右的山岭,一整天没回胪滨府,在附近转悠寻找货场。
一列从东边来的火车,途径阿勃纽尔站的时候,从载货的车厢上下来一列士兵,联合其余俄兵一起将一个个箱子抬出。
有军官前来,掀开箱子检查,旁边士兵毕恭毕敬等待。
在俄国,普通步兵军饷少的可怜,地位更是低微到被踩在土里。
见到军官,他们严守等级,要表现出充足的尊重。他们不得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除非特殊情况,比如此时。他们不得进入剧院看戏,否则会被驱逐辱骂。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上百年。
军官掀开木头箱子,吃力的从里面拎出一把俄式马克沁,也就是m1905重机枪,仔细检查后,这才摆摆手。
一群士兵赶忙合上盖子,开始往下搬运箱子。
日俄战争中,日本人用“肉-弹战术”猛攻时,在南山就遭遇了沙俄的m1905机枪。这把枪狠狠地教育了小鬼子,让他们付出了4000多性命才在沙俄弹尽粮绝后攻打上高地。
一共有12箱,每箱只有一挺俄式马克沁,因为除了净枪外,还有带轮枪架、防弹盾。
加一起得60多公斤,两个人抬着走远路也要龇牙咧嘴。
为何仅有12挺?
不能怪他们吝啬,从1905到1918年,他们总共也才生产了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