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传薪先生,我想我们已经用彼此独有的方式,互有来回的斡旋,从对方那里获得了应有的尊重。我们最终垂成,这场战斗没人胜利。你以身涉险,信然,同时造成柏林沦为是非之地。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感慨生灵涂炭,为柏林百姓生计顺遂,又鉴于你要求我亲自道歉,我将在两日后,摆下道场,亲临致歉,惟愿悲剧不再重演……”
赵传薪弹了弹雪茄灰烬问:“这是威廉亲笔信吗?”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摇头:“抱歉,先生,这我不能确定,我不愿意向您撒谎,我只是个小人物。”
赵传薪龇牙笑。
他觉得威廉二世耍猴戏呢。
道歉就道歉,竟然还要两日后?
没有地点,没有具体时间。
难不成他还要沐浴更衣,祷告两日,才肯开口?
明显有诈。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偷偷打量赵传薪,忽然道:“对了,先生,皇帝陛下的副官汉斯·冯·普莱森还让我转告您,如果您愿意,我们愿意提供食宿,让你不再饱受餐风宿露之苦。”
“客气了客气了。”赵传薪满脸春风和睦:“你看看这里,干净又卫生,废墟里兴许能捡到一些面包片,还有没打碎的鸡蛋,那些散落的餐具甚至为金银打造,这里堪称是男人减速带,就不必麻烦了。”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想起了汉斯·冯·普莱森的一些交代,犹豫道:“那么,先生,两日后,我们来这里通知您?”
赵传薪点头:“没问题。”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始终恭谨:“那么,先生,此时此刻,您的要求还有什么?”
赵传薪呵呵一笑:“我要求汉斯·冯·普莱森那傻逼离我远一点。”
“……”
已经没什么可谈了。
但赵传薪发现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没走。
他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对方,看他想干啥?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这才有些无措的开口:“先生,不瞒您说,我很尊重您,即便我们目前还是敌对关系。”
“别紧张,我没有把你当成敌人。”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疑惑:“先生,这是为什么?”
赵传薪将雪茄在砖头上按灭:“因为你对我构不成威胁。”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很受伤,他转而问:“先生,在这种被敌人包围的混战当中,最该注意什么呢?”
“问得好。”赵传薪喝彩,认真回答说:“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来的时候好好地,发现回不去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好不容易和偶像当面交谈,盘根问底道:“先生,那么,我还想问问您对这场战争有什么别的看法?”
赵传薪抬头思考,说:“我的看法是,西洋年刚过,上坟的人多,威廉是不是冲撞到了什么,才会来招惹我?”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毕竟是德国人,争辩说:“先生,可是,柏林的居民,也因为您挑起的战争而损失惨重,有些人在枪炮声和冲天灰尘烈焰中抢盗,杂货店、五金店、西门子等商铺惨遭洗劫。”
“帮我给这些商贾带个话。”赵传薪笑嘻嘻说:“如果赵某道歉,他们会觉得好受些吗?”
罪魁祸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败走。
……
威廉明娜忧心忡忡。
因为她发现,沈神算给出的预言成真。
随着柏林城市宫倒塌,赵传薪和威廉二世的个人恩怨进入白热化。
威廉明娜为此夜不能寐。
她问玛格特:“玛格特,我让你上街打听消息,怎么样了?”
玛格特抱着朱莉安娜哄睡觉,说:“陛下,海牙的百姓,多半觉得赵传薪配不上您。但自从透露出去要改变福利体系的事情后,百姓的注意力有所转移。”
威廉明娜拍拍光洁的脑门。
她苦恼说:“他们为什么这么爱管闲事?我记得,曾经英国人对他们的皇帝同样多有不满,可如今,爱德华七世依旧得到了他们的拥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