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暗骂两人鸡贼的同时吼道:“去那里,去那里,注意隐蔽……”
这个小山坳很小很小,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
于是,出现了你争我抢的局面,大家一股脑的都想涌入这个山坳中。
有个人挤到了李之桃身旁,李之桃正扣动扳机,那人将他一推,结果子弹射偏了。
李之桃大怒:“你做什么?”
那人嘴上骂骂咧咧:“麻蛋的,滚一边去,这地方老子占了。”
李之桃脾气变好了,但那是在保险队里。
因为他能比得过的不多。
可眼见这些背水军的人,遇敌啥也不是,现在窝里斗来能耐了。
当即也不逞口舌之快,横抬步枪,枪托朝此人鼻梁猛撞。
“哎呦……”
那人觉得自鼻梁起,如同过电般,刷的痛感直冲脑门,脑瓜子嗡嗡的。
“丢你螺母!”李之桃破口大骂:“滚远点,再他妈嘚瑟,我一枪崩了伱!”
在关外待久了,李之桃的语言已经“杂交”了。
这年头就是如此,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那人见李之桃不但枪法好,而且似乎胳膊上也是肌肉虬结,疙疙瘩瘩的,再细衡量,似乎都赶上一般人的腿粗了。
个子虽然不高,可块头却不小。
本来李之桃就满身腱子肉,来鹿岗镇训练时,每天好吃好喝那一身横肉更是要炸裂一般夸张。
整体看上去,简直就像个上下一边粗的水缸。
登时就捂着鼻子不敢说话了。
李之桃不屑的啐了一口,这点胆量还他妈打什么绺子?
背水背水,背水一战的勇气没有,却唯独占全了一个“水”字。
他不再理会此人,转头继续朝远处开枪。
李之桃和吹水驹两个人的战斗素养虽然高,但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两面的绺子不但没退,反而又向前逼近了些。
刘永和见状,觉得不能再耽搁。
他趴在山坳里吼道:“大缸桃,吹水驹,我留一队人给你们带领断后,其余人随我上山!”
李之桃和吹水驹都明白断后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们却不敢开口反驳。
因为训练的时候,每天都要被上官耳提面命的强调,战场上必须遵守命令。
让你上的时候,你若是敢退,第一个拿你开刀祭旗!
而且此时也容不得两人多做他想,李之桃本能的接受命令:“是!”
刘永和一共留下了三十人给李之桃,李之桃朝南,吹水驹朝北,仅仅三十人还要两面开花,结果自然难上加难。
果然,当刘永和他们开始往山上爬的时候,绺子距离李之桃他们已经不足八十米了。
身边不时的有倒霉鬼中弹倒下,他们对战斗节奏的把控,远不及李之桃两人。
而这时候,因为弹药消耗的厉害,加上对方的火力压制足够猛,背水军这边甚至连露头都吃力。
有人只是躺在坡上直了一下腰,后脑勺便被子弹击中,走的非常安详。
干脆,大家都不敢冒头了。
有个胆子较大的绺子,因为同伴火力掩护,背水军这边又不敢露头,便嘚瑟的骑马从火力外围冲杀过来。
仗着自己骑术佳,手里拎着个土制炸药包,拴着一根绳子在空中转圈。
引线已经点燃,就等着丢到山坳里炸死这些背水军的士兵呢。
李之桃拿出一面小镜子,绑在一根小棍上举起来查看外面形势,忽然就发现了这个绺子。
他大吃一惊,拿温彻斯特m1897,单手上下一撸,“咔嚓”上膛。
对旁边的吹水驹吼:“帮我掩护一下。”
其实掩护个屁啊,单靠吹水驹一个人能压制两三百人的火力吗?
尤其用的还是步枪!
吹水驹自然明白这一点,脸上露出了悲壮之色,已经准备好舍身取义了。
看来,那抚恤金要白白便宜自己叔公了。
但奇怪的是,这会儿竟然没那么怕了。
或许旁边有一群怂蛋废物,反而激发了他们两人的血气之勇。
两人对视一眼,正准备同时起身。
忽然,绺子那边枪声一顿,然后是连串的惨叫声传来。
李之桃听见了重机枪的声音,这绝对是马克沁重机枪!
他一愣,赶忙举起小镜子一看,就见那个骑马拎着土制炸药的绺子,连人带马被打成了筛子。
他的炸药包已经燃烧到头,轰然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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